“但是為什麼這次變了?”八佰問道。
“假如,隻是說假如——我們本該陷入死循環中,去刺殺約翰·康納卻終究導致了領袖康納的誕生,你與我,為何會在這兒?”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忍十郎笑道,“如果一切隻是偶然,約翰·康納便絕無可能擊中時空機器。《金剛經》有雲:非空非有,亦空亦有;不生法相,無所住。”
“我不是很明白這種「有即沒有」的論調。”八佰說道,“或許是因為我是原型機的原因吧.....”
“說起來。”忍十郎坐直身子,“若你要去尋找牧羊人寶藏,算我一個?”
“這要問王孝的意見。”八佰說道,“我覺得她越來越像人類了。”
忍十郎卻隻是笑了笑:“那沒什麼。難得聚在一起,不吃些什麼?”
“不了。”八佰站起身來,“我要去找尤菲。泉州城很亂,我得去和王孝彙合,看看她有沒有查出線索。”
......
一盆冷水劈頭蓋臉潑在伊吹頭上。伊吹轉醒過來,冷冷的注視著眼前滿身膿包的肥仔。她被吊綁在半空中,口中捆綁著木質咬棍,隔著蒙麵遮布,口水不斷的滲出蒙麵布,順著口銜滴滴答答的落在包裹著她嬌軀的乳膠衣上,拉出兩道長長的銀絲,晶瑩剔透,甚是誘人。
“就知道分頭尋找不是個好主意.....”
她低頭看看同樣口銜咬棍,被捆了個駟馬倒攛蹄的李夢瑤,“尤其是來花子坡這種地方,更不是個好主意!”
滿身膿包的肥仔盯著伊吹看了好一會兒,如同盯著掛爐裏的烤鴨。但他卻沒對伊吹動手動腳,反而一轉身,罵罵咧咧的走了:“艸他狗日的,等老子找著大還丹,必須要找個騷娘們兒囸個爽!”
“呼.....”待那胖子走遠,伊吹身背後又傳來低低的嗚咽聲。她背後同樣吊綁著一個女子,比伊吹高上不少,一頭金發,口中的香涎流的一點不比伊吹少。她努力搖晃著身軀,試圖讓她那雙大長腿夠到靠在牆邊的長劍。
她正是讓·尤菲,來自異國的女騎士。
花子坡,是泉州城郊附近一帶區域,泉州的亂墳崗子也在這一帶。怎麼形容這片區域呢——正經人沒人會來,官差無人敢踏足,狗路過都要挨兩巴掌,窮山惡水盡是刁民,比起貧民窟還要貧民窟。
住在這一帶的哪個不是土匪惡霸,說他們是綠林人都算辱沒了綠林道。小偷小摸的,打家劫舍的,狂賭亂嫖的,什麼人都往裏塞,在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發酵以後,花子坡已然與毒窟無異,婦道人家沒人敢往裏進的,進去就出不來了,連不少江湖俠客都不能幸免。
最典型的一個慘例就是「劍雨花」梅雙,曾幾何時也是江湖上的一枝梨花,多少江湖人心目中的女神啊,一席紫衣遊天下,一支軟劍定乾坤,劍出如雨,多大的能耐!
可就是這麼個人物,多年前也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進了泉州城就徹底銷聲匿跡了,還都以為她歸隱了,直到有人聲稱在花子坡看到過她——脖子上拴著鐵鏈,一絲不掛的趴在地上,嘴上綁著喂狗都嫌髒的骨頭,跟狗一樣趴在地上任叫花子們淩辱牽行,不時還學兩聲狗叫,當真是人間慘劇。
“你認為,她們去了花子坡?”客棧裏,八佰毫不客氣的質問王孝。
“甚至還拐走了尤菲?”
王孝坐在床沿,手中的龍吟刀不斷被她磨出火星。
“花子坡是泉州丐幫的窩點所在。泉州城裏大小事物都和乞丐有關,沒有什麼是從丐幫那裏打聽不到的。她們會去花子坡的推測,非常合理。”
“那就讓它更合理一點吧。”八佰抽出雙刀,狠狠剁在木桌上。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黑暗中傳來。身型高挑的女人款款走到伊吹跟前,手中的鐵鏈嘩嘩作響,淫賤的笑意叫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見得幾個赤身裸體的貌美女子拴著狗鏈,乖乖的匍匐在女子腳邊,眼神迷離卻興奮。
她挑起伊吹的下巴,四下觀瞧,不由笑道:“真是個不錯的好孩子,今年成色最好的一批。”她把手放在伊吹並不飽滿的胸膛,手指緩緩向下,惹得伊吹臉上一陣羞紅,一副「咕,殺了我」的寧死不屈之相。
“「戲繩師」任天星。”
就在伊吹快要出戰敗CG的時候,李夢瑤卻掙紮著跪坐起來,明明被塞住的嘴巴卻發出了聲音。
李夢瑤的臉上滿滿都是笑意:“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