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找不到破綻越急,一急起來就更加找不到破綻,周燁霖持劍的手臂已經傷痕累累,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少主,如果四大劍使對陣的是真正的敵人,那每次劃傷的地方就不是手臂了。
周燁霖汗如雨下,眼前被四大劍使的劍陣晃地頭暈目眩,長劍杵在地上,全身的力氣都依靠在那炳父親送他的寶劍上,鬢角被汗水打濕,滑進眼裏,雙眼被刺痛,周燁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所幸,難熬的時間很快過去,香已燃盡,一炷香的時間已然到達。
“好了,時間到!”隨著殷澈的一聲令下,四大劍使慢慢停止了劍陣,周燁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景元,你沒通過。”殷澈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是在耳邊出現,周燁霖一個激靈,像是才清醒過來,抬頭看向自家外公,雙眼逐漸恢複清明。
這個劍陣最大的特點就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用快速的旋轉讓敵人頭暈目眩,時間長了能導致精神昏迷,最終完勝敵人。
“外公,結束了?我敗了?”周燁霖喃喃向殷澈求證,雖然知道一次性通過第二、第三關很難,但是沒想到這劍陣的難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大,在他擁有那多出來的內力之後,仍然差距懸殊。
殷澈既疼惜又慶幸,幸好沒這麼快通過第三關,羽翼未豐雛鳥,怎能放心讓它飛翔。
“結束了,起來包紮一下傷口。”殷澈看見外孫的手臂還在滲血,先用幹淨的帕子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周燁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被殷澈帶著回到房間。
別苑的周燁霖還在暗自神傷,有人卻到時家麵館來搗亂找茬。
“就是這家!就是這家麵館害的我兒上吐下瀉,在家躺了三天下不了地!”一個老嫗帶著一個麵色慘白的男子站在時家麵館的門口就開始嚎,引得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圍攏過來。
麵館裏麵的客人也轉頭看向門口正在撒潑的婦人,有的客人是第一次來吃,一時之間手中的筷子舉起,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了。
時安秋不在,時正信放下手中的算盤,匆匆跑到門口,此時那男子已經躺在地上,旁邊的婦人也跪坐在地上,哭的好不可憐,周圍人議論紛紛。
“這位大娘,你可不能信口開河,我家麵館裏麵的食材是經過嚴格篩選,每日用的油料也是每日一換,斷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時正信有些懵了,他還從未遇到過這種突發情況,但也發揮穩定,言之鑿鑿。
此話一出,這位大娘哭的更加大聲了,“時家麵館害人還不肯承認,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家兒子平日裏身強體壯,自從三日前貪鮮吃了這家麵館的什麼涼粉,就再也沒起來過,老板還想推卸責任,天理難容啊!”
圍觀的人也有說道了,“大娘,我吃了好幾回炸涼粉並沒有出現你說的這種情況呀,你還是去旁邊的濟善堂看看,別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導致的,耽誤了治療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