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往酒吧裏逛?這大晚上的,挺大膽啊!”
程言笑了笑,膽大?她其實不算大膽,隻是有點害怕但為了麵子也不能往外說。
不過程言這人向來不會讓自己心裏憋一口氣,除了麵子這家事情,其它想說的話就得說,不能憋著。
她站起身來,看著坐著卻沒坐樣的陳執:“你管我呢?”
說完轉身就走,她隻聽見陳執似乎笑了聲。
“哎。”陳執站起來叫。
程言轉回頭,她知道陳執是在叫他,但還是忍不住糾正他:“我有名字。”
陳執走近了她兩步:“嗯,程言。”
“你不回家?”陳執擋在她麵前。
她的方向是往酒吧電梯那裏走的。
“我朋友在包廂,她喝酒了,我是來接她的。”程言總算是解釋了一遍。
“噢,不是睡不著來酒吧轉啊。”陳執的語氣有點像小學生。
“騙我?”他挑眉,一臉要一個合理解釋的樣子。
程言怔了下,她竟然前後語不搭了。
失算了。
把自己的形象成功變成了一個騙子。
而且這點形象還是自己捅破的。
如果現在往回找補的話會不會更沒有說服力?
程言把手揣進外套裏,一雙眼睛特有神的看著他,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程言清了清嗓子,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愧意了。
看到陳執站在麵前還一臉要管自己的表情,程言是真覺得特奇怪。
“前麵的話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當真了。”她誠心解釋。
陳執並沒打算放過這個問題,並且有點要執意問到底的意思。
“因為和我不熟,所以隨口一說?”
程言破罐子破摔:“你覺得是,那就是。”
“小時候一塊玩過,也算不熟?”陳執眯著眼睛問。
他不知是氣自己還是生氣程言跟他一點也不熟的樣子。
程言反問:“都這麼久了,你難道跟我熟?”
這句話又把陳執氣到了,卻又沒表現出什麼。
不熟就不熟吧,她現在是一丁點都沒有未來想和他熟的念頭。
“算了,去接你朋友吧!”陳執靠在電梯口,示意她電梯到了。
程言說看句再見,電梯數字停在七層,陳執看了一會才往一廳走去。
“鋼琴是那個女孩要彈的?”
男服務員被問的突然,有那麼半秒鍾沒太反應過來:“是啊老板,怎麼了?”
“沒事,這架鋼琴,她能彈。”
服務員有點跟不上老板的決定,但也點點頭。
這架鋼琴似乎有了指定人選,還是個女孩。
酒吧一樓的地方放架鋼琴,可能也隻有陳執能做到吧。
一直也想不清楚他在酒吧放架鋼琴幹什麼?而今天的程言是第一個主動要求彈鋼琴的人。
陳執看了那架鋼琴一會,腦子裏還會浮現程言剛才坐在那裏的場景,看來他眼光還不錯,在酒吧放了架鋼琴。
其實那時候沒什麼原因,突然跳進腦海裏的一個念頭,沒深想原因,想了所以就這樣做了。
大部分時候陳執做事都沒有原因,隻是因為單純的腦子裏蹦出來的那個想法而已。
陳執調出來一廳的監控,程言看起來並不是和鋼琴搭的樣子,她看起來是那種會撒嬌和任性的長相,鋼琴是很符合她的氣質,但相比於鋼琴,陳執覺得她會更喜歡打鼓。
這和她的性子會比較相投。
對待陌生人禮貌知性,但對待熟悉點的人就是另一種交往方式。
陳執自認手機裏存段本人並不知情的視頻不怎麼好,他截取了音頻,時長七分鍾,最後有她跟自己說話的聲音。
程言找到自己收到的包廂號,裏麵隻剩下張筱一個人。
她就是來接張筱的,在下麵彈了首曲子單純不想遇見張筱的某位朋友,程言對那個人印象不怎麼好。
對她實行過言語攻擊,但張筱不知道這事。
拖著喝醉的女人就往外走,程言想起來陳執問的那句話,他還真以為自己大半夜的來酒吧不接人真能喝酒似的。
今天張筱被分手,她在酒吧喝到爛醉,而程言半個小時前才知道的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