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諭看著溫妮,眼中的怒火逐漸蔓延開來,他沉聲道:“可惜了,本少爺有一個原則,從不跟蠢貨做交易!”言罷,大步流星地離去。
溫妮在背後氣得咬唇又跺腳:“你罵誰蠢貨呢!冷天諭,你給我站住!”
雖然被罵了,但溫妮轉念一想,也就不怎麼氣了。冷天諭不肯為顧語禾低頭,證明他對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自己並未輸她!
阿軒顛兒顛兒地跟在冷天諭的身後,試探著問:“少爺,照片的事兒暫時被壓了下去,可梁少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冷天諭對他的話不予理會,他摸出手機熟練地操作了一番,說:“把我剛剛發你的錄音交給冷光潔。”
錄音?阿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少爺將剛剛與溫妮的對話偷偷錄了下來。
冷氏集團是冷先生在董老的扶持下一手創辦起來的,他對集團的感情旁人自是無法體會。他雖然不喜歡顧語禾,但是她目前畢竟還是冷家的兒媳婦兒,詆毀她就是侮辱冷家。若是被他知道照片的事情是溫妮在背後操控和推波助瀾,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阿軒忍不住對冷天諭流露出欽佩的神情:“少爺,你真是太聰明了!”
冷天諭毫不謙虛地抱起雙肘:“那是自然!”
果然不出冷天諭所料。
當天晚上,李月嬋就通過電話帶來了消息。
冷天諭故作無辜地接聽:“月姨,想我了?”
李月嬋嗔他貧嘴,接著親昵地寒暄了一陣,最後才用很是內疚語氣說:
“天諭,我真是沒想到,照片的事兒竟然是溫妮做的。當初你缺席訂婚宴,她一直心懷惱怒,這才做了這檔子糊塗事兒。你爸爸已經狠狠地訓過她了,她也已經將視頻和截取的照片都刪掉了。月姨替她向你道歉,她從小被慣壞了,你別跟她計較。剛剛我也將思澄給痛罵了一頓,媳婦兒做出這種事兒,他這個做丈夫的竟然一無所知,真是讓人失望!”
李月嬋越說越生氣,冷天諭忍不住為冷思澄抱起不平來:“月姨,您真是的,這事兒跟思澄有什麼關係!既然視頻和照片都刪了,那這事兒也就翻篇兒了,您呀就別惦記著了啊。”
剛掛斷李月嬋的電話,冷思澄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冷思澄的聲音聽起來情緒低迷:“哥,我替溫妮向你道歉!”
冷天諭無語又有些惱怒:“冷思澄你幹嘛啊!婆婆唧唧的,這事兒跟你有毛線關係啊?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冷思澄笑:“哥,我真的覺得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冷天諭嗔罵他:“別在這兒跟我磨磨唧唧,趕緊睡覺去!
“好的,哥。”冷思澄的聲音聽起來添了幾分笑意。
掛斷電話,冷天諭躡手躡腳地來到顧語禾的房間,發現她已經呼呼地睡著了。他輕輕地扭亮台燈,俯下身給她掖了掖被角兒,盯著她看了片刻,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個吻,然後關了燈,腳步輕輕地回了房。
一片無盡的黑暗中,顧語禾緩緩地睜開眼睛,用衣袖狠狠地抹去冷天諭剛剛在她額頭留下的印跡。
第二天,顧語禾剛剛起床,冷天諭正騎著被子睡得香甜,梁明成頂著一雙熊貓眼就殺了過來。
顧語禾不認識他,禮貌又警惕地問:“請問你找誰?”
梁明成將她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圈兒:“你就是顧語禾?”
顧語禾微笑著點了點頭。
梁明成有些敵意地斜睨她一眼:“我找我們家天諭!”
“哦,他還在睡覺。”顧語禾淡漠地指了指另一個臥室的方麵。
隻是,梁明成來勢洶洶,聽到冷天諭還在熟睡時,氣焰一下子就減了大半。他氣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咬牙切齒道:“那我就在這兒等他,看他一會兒怎麼向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