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顧子寧身上的傷和他的車子,那就不是自己該考慮的問題了,隨他怎麼瞎編亂造吧。
可冷天諭……卻是她的……丈夫……
丈夫吻妻子,難道不是天經地義?怎麼能叫冒犯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她與冷天諭隻是舉辦了婚禮,卻並未領證。從法律的層麵來講,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對,就是這樣!
想明白了這些,顧語禾的一顆心總算安穩了些許。
如山的疲憊感轟然壓來,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了冷天諭的聲音,他好凶地在訓斥著什麼人。
他還夢到了奶奶、弟弟和嘉耀,她回到了老屋,那裏沒有顧家和冷天諭,她真開心啊!可開心的同時她又想,這一切不會隻是一場夢吧。
一陣低低的啜泣聲傳來,顧語禾緩緩睜開眼睛。有眼淚自眼角徐徐淌落,唉!這真的隻是一場夢。
顧語禾坐起身看過去,桂姨正坐在沙發上用手掌委屈地抹著眼淚兒。
她喚桂姨,問她怎麼了。
桂姨忙不迭地抹去眼淚兒,擠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來:“少太太醒了,您睡覺的時候醫生來看過您,又給你開了幾副藥,還教了我幾個食補的法子,我這就去給您做。”
顧語禾起身,輕輕地走進廚房,看桂姨紅著眼睛圍繞著灶台忙忙碌碌。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問:“少爺,一直沒回來嗎?”
桂姨怔了怔神兒,眸光中閃過一絲委屈,她說:“少太太以後可別到處亂跑了,少爺回來可是將我好一頓數落。在冷家這些年,這還是少爺第一次罵我。”說著,她委屈地哽咽起來。
顧語禾心頭一顫,原來這些不是夢啊。
她很是內疚地說:“對不起桂姨,我不是故意連累您的。”
桂姨破涕為笑:“少太太,我覺得少爺他對您似乎有些不一樣,他……”
桂姨絮絮叨叨地說著,顧語禾不想聽,轉身回了病房。
覺察到冷天諭對顧語禾不一樣的不隻桂姨,還有阿軒。
他查到顧語禾與王嘉耀開房的盛雲酒店是溫妮外公的產業,這一層關係雖然可疑,卻也不能貿然斷定照片風波的幕後推手就是溫妮。
可冷天諭卻不管,他直接氣勢洶洶地約見了溫妮,並開門見山地詢問她,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
溫妮直言不諱地承認了,她嘲諷道:“是我做的,請問冷少,頭戴一頂大綠帽子的感覺怎麼樣啊?”
冷天諭對她的嘲諷視若無睹,冷冷道:“說吧,怎樣才肯停手?”
溫妮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憤恨,她咬牙切齒道:“冷天諭,當初你我訂婚時,你一聲不吭地玩兒消失,讓我淪為一個笑柄,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冷天諭皺了皺眉,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你怎樣才肯停手?”
溫妮的唇角扯出一個淺淺的頗具挑釁意味的笑意:
“很簡單啊。冷天諭,你不是一向桀驁張狂,從不向任何人低頭嗎?本大小姐要你向我——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