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與柳慧茹麵麵相覷,疑惑又擔憂的目光齊聚在顧語禾的身上。
撲通一聲,顧語禾雙膝跪倒在父母麵前:“爸,媽,語禾不該欺瞞你們的!王嘉耀他……他……他是我的……前男友。”說完,戰戰兢兢的目光偷偷瞥了下立在一旁的冷天諭,他正歪著頭眯著眼睛,一副十足的看戲姿態。
看顧東與柳慧茹二人呆若木雞,顧語禾繼續抹著眼淚兒說:“我之所以瞞著你們,是因為王嘉耀他是個小山村裏出來的窮小子。但你們放心,現在我與他之間已經一刀兩斷再無往來了。”
“哦?那怎麼還在跟我親熱時口口聲聲地叫著他的名字?”冷天諭笑著反問,轉而微微頷首麵向還未回過神兒來的顧東與柳慧茹,“還請嶽父嶽母為我這個女婿做主。”
顧東率先反應過來,催促柳慧茹去拿來家法。
柳慧茹戰戰兢兢地離開客廳,轉身進了臥室,開始手忙腳亂地翻箱倒櫃起來。
顧家人丁稀薄,從未有過家法一說。她與顧東的膝下不過一雙兒女,疼都來不及,哪裏會動用什麼家法。
翻了一圈,什麼也沒找著,轉而偷偷進了兒子顧子寧的房間繼續翻找,終於翻出了一條黑色的藤條鞭。
當柳慧茹舉著那條黑色的藤條鞭回到客廳時,顧東的一張老臉立馬燒成了一堆黑裏透紅的炭火。
冷天諭的眼中暈染開一圈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掃過那條藤條鞭說:“顧家的家法還真是別有一番趣味,嶽父怎麼不接?是不舍得了?”
柳慧茹晃了晃手中的藤條鞭,示意顧東趕快接過去。
顧東抬手拂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哆嗦著手接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顧語禾緊咬著牙關,一雙手緊緊地拉扯著裹在身上的浴巾。
“讓你不聽話,惹冷少生氣!”顧東揚起藤條鞭在顧語禾的背上落下第一鞭。
顧語禾的身體向前猛地頓了頓,緊閉著眼睛,沒發出一絲聲音。
緊接著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
五鞭過後,斑斑駁駁的殷紅透過披在身上的男士薄外套在顧語禾的後背暈染開來,看冷天諭不叫停,氣喘籲籲的顧東又高高地揚起手臂來。
“好了!”冷天諭突然叫停,“到此為止吧。”
柳慧茹抄著小碎步過來將女兒扶起來:“語禾,疼壞了吧?”聲音中明明起了哭腔,眼眶卻是清清爽爽的幹燥,偏還要做出一副垂首用手背擦拭眼淚的心疼模樣。
因為還要回冷家老宅一趟,冷天諭吩咐柳慧茹給顧語禾簡單地處理一下後背的傷,順便找一身得體的衣服讓她穿上,他則由顧東賠著笑臉坐在客廳裏喝茶。
顧語禾出來時穿了一身紅色的齊膝吊帶連衣裙,臉上化了淡淡的妝,一頭烏黑發亮的齊腰長發披散在後背,剛好遮住了後背的傷。身材前凸後翹,楊柳細腰盈盈可握,明明是嫵媚勾人的,可閃著淚光的眼眸卻透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純淨。
顧東與柳慧茹卑躬屈膝地與坐在車內的冷天諭招手,托他帶他們向冷父冷母問好。
冷天諭沒有理會,直接一腳踩下了油門,留給他們一縷嗆人口鼻的黑色尾氣。
“這個死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柳慧茹氣呼呼地跺了兩下腳。
“你才讓人不省心,看看你拿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回到客廳,顧東氣急敗壞地將那條黑色的藤條鞭摔在柳慧茹的腳下。
柳慧茹蹲下身將鞭子撿起,嘴中不服氣地咕噥道:“這是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從子寧的房間裏翻出來的,怎麼了嘛?”
顧東轉而開始罵起了子寧:“這個混賬玩意兒,一天到晚腦子裏就隻有男女之間那點破事兒,沒個正形,全是被你給慣的!”
顧東這話一出,柳慧茹驟然轉過了神兒,她盯著手中的鞭子看了又看:“這鞭子……難道是……男女之間……老天,我哪裏知道啊?這可怎麼辦?那個冷天諭不會在外邊亂說吧?子寧的房間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冷家老宅門前,冷天諭的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
手機響,冷天諭接聽:“阿成。”
顧語禾轉過身偏過腦袋,做出一副並不感興趣的樣子,一雙豎起的耳朵卻分外靈敏。
不笑得對方說了什麼,隻聽得冷天諭說自己剛從顧家回來,大開眼界地見識到了顧家別有一番趣味的家法,是一條黑色藤條情趣鞭。言罷,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