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了後來了,因為本姑娘看不下去把那垃圾書給燒了。”
“不信。”
“愛信不信,冷姑娘我累了,會堂要關門了。告你們我蘇家曆來免費說書,有人要是不滿意之後別來聽就是了,反正我們也不會損失什麼。好了提前預告一下,下星期我爹就要回國了應該,到時候他繼續會給你們說《西域九十九美女》《穿越成皇帝,我擁有三千絕色》的精品書。”
……
深夜,蘇笑躺在床上,很快夢裏他看到自己被廣告牌砸死了。
“媽,媽,媽媽……”
“越省殯儀範小喬,焚屍火化小能手。”
回應蘇笑的,隻有準備給他處理後事的一位女員工的壯膽聲。
蘇笑被扔進了火爐火化了。在他被扔進火爐前的那刻,眼睛比最初進殯儀館要大上了許多,左手食指間有著不太明顯的指甲印。
雖然他有反抗,不過夢裏他自始至終並沒有呼吸,當然被扔進火爐後他這具軀體再也沒法有呼吸了。
火爐內燒的嘎嘎作響,工作人員很淡然很冷漠好似看慣了生死,自顧自的用手指摩擦著他的工作牌上的名字Van Nhỏ Joe。
聽到火爐一聲響亮聲響後的揶揄了聲挺旺,說完恍然間覺得這樣說似乎並不好,搖了搖頭後又覺得自己剛才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沒啥不好的。
最終蘇笑看見自己軀體好像被燃燒殆盡了,掙紮一番後終究是沒能阻止自己一生走向死亡。
死後蘇笑更是目睹自己墳墓遭雷劈,後來起風了墓碑還不翼而飛,後來的後來連骨灰都被洪水衝沒了。麵對死亡蘇笑他無能為力,對於自己的身後事不妙處境同樣也毫無辦法。
蘇笑雖屍骨無存,但夢裏蘇笑不知為什麼,就是很開心。
他似乎在慶幸他有一個鮮活獨立的靈魂在大火中誕生了,相比於作為提線木偶不知反抗的曾經現在好的不要太多了。
後來蘇笑開始靈附體重生的,不停換馬甲。
最初蘇笑靈魂附靈成了一隻蚊子,由於業務不熟練在軀體無意識下飛往蟾蜍肚後草草的結束了一生。
再一世蘇笑吸取教訓,決定至少要比上一世好。終於他成為了上一世的天敵一隻蟾蜍,雖有主觀意識但與身體協調性還是不好。
蘇笑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隻長蟲邊,盡管拚盡全力咬了長蟲一口極限一換一,總歸還是無了。
又一世蘇笑附靈了被自己毒死的蛇體,意識可以較為熟練操縱身體。自視沒有多少天敵的蘇笑沒有蹦噠幾天,就因為輕敵被一隻貓咪給咬死了。
終於蘇笑附靈成了隻剛出生的小貓,此時蘇笑的靈魂可以和身體融合的十分融洽。蘇笑本以為可以安靜的生存一段時間,不料剛出生就不幸落入一個全身黑充滿煞氣的人手中,那人將成為小貓的蘇笑開膛破肚放盡血液。
蘇笑作為貓的意識模糊,靈魂再度脫出他附著的軀體。蘇笑看見了自己血液被倒進黑色的器皿,與此同時被扔進去的還有白貓媽媽的整張皮以及一個男人的頭發。
恍惚間,蘇笑看到了另一個是人形的自己在程氏理發店剪發。
片刻,眼前景象幻滅。隱約間,蘇笑感覺成為了那另一個自己,又或者說自己靈魂和那具身體完美融合了。
隻是隱約間,蘇笑覺得那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並且自己的靈魂深處好似是多了片印記。
舊景象破滅,新景象出現。那是一個雨夜,一個頭顱似的塑料袋飄向了“蘇笑”,雖然蘇笑下意識躲避,但是在嘀嗒嘀嗒聲中白色塑料袋還是套住了蘇笑的腦袋。
也是在蘇笑被套住腦袋那刻,夏天雨化成了冬天的雪,濕熱的風化成刺骨的針。
似是孩童哭喊聲,又似是小貓叫聲,聽起來哭的是撕心裂肺。作為伴奏的呼嘯的寒風吹過假山聲,莎莎作響令人心驚。
不知怎地,突然間又多了一串冰涼的“鐵絲”緊勒住了蘇笑的脖子,原本白色的塑料袋也越來越來窒息了。
蘇笑嗅到了那隻白貓媽媽的味道,一滴清淚劃過蘇笑的眼角。他覺得自己大概又要死了,下一次也不知道在何地,在何時,是人是物還是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