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平靜道:“老鄉見老鄉,不一定淚汪汪,往往是老鄉,他們在背後捅刀,那叫一個狠辣。”
“你不就是被老鄉坑了一次嗎?記那麼久?”
陳智搖頭道:“你沒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嗎?他的刀上,也有血,這個人殺過人!”
張輝想了想,道:“好吧,現在怎麼辦?”
“我出去看看,你回去照顧林雪他們,盯著點兒蔣宇,我覺得他的精神狀況不太好。”陳智道。
“行!你小心點兒!”
“嗯!”
張輝折回樓上,他們一行共有9人,都是來島國的留學生,相約一起回國。
第一波輻射衝擊後,有4人喪屍化。
他們是第一批蘇醒者,那時喪屍還很弱,順利逃出酒店。本來他們是想往外逃,但外麵都是喪屍,到處都是災難。
唯獨商務樓是辦公區,夜晚上班的人不多,還算安靜,於是來了這兒躲藏。
沈天估計的不錯,酒店大堂的前方已經聚集了五十多人,三三兩兩站著,拿著武器,警惕彼此。
樓下的喪屍,忽然全死了?這讓幸存者們驚恐的同時,也給他們看到了希望!
鼓起勇氣的人,想搏一次,都衝了下來。
他們聚集在了一起。
更多的人,給了他們更多的勇氣。
隻是,下來的人太雜了。
不僅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國籍、膚色、信仰等都不同。
五十多人,居然有十來個團隊,語言、溝通等,全是問題。
別說末世裏,平時遇上,心裏都會懷著戒備。
“雨霏姐,怎麼辦?”李玲小聲問。
柳雨霏緊握鋼管,道:“先看他們怎麼說。”
她瞥了眼人數最多的團隊,那個島國人的陣營。
這兒始終是島國,雖然死的最多的是島國人,但幸存最多的,也會是島國人。
人口基數擺在那兒。
島國人陣營,足有十五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個強壯的男人手裏還拿著把霰彈槍,另外幾個男人手中,拿著電棍,女人也拿著菜刀之類的武器。
他們多是酒店的安保、廚師、服務員,以及一部分本國的客人。
不僅柳雨霏、李玲在看他們,另外下樓的隊伍,也十分警惕的盯著他們。
拿霰彈槍的島國男人,和同伴商議後,看向膚色、國籍不已的一眾外國人。
他叼著根煙,半條胳膊,露出花臂。
紋身?
那是和國極道中人的象征。
“你們這些外國人,聽好了!既然在我們國家的領土上,就要聽我們島國人的!”
花臂男語氣囂張,用槍逐一指過,被指到的人,下意識的後退。
他們又不是喪屍,誰挨一槍,都得死。
“所以,現在把你們的物資,全部給我交出來,由我們島國人統一保管分配。”
一個年輕女人用英語、夏語、葡語,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兒。
“什麼?”
所有人嘩然,一起握緊了武器,麵色慍怒,誰都知道,在這末世裏物資最重要。
把物資交給島國人?
和肉包子打狗有區別?
島國人卻目露凶光,在他們看來,這些外國人手裏的物資,全是島國土地上的,該歸他們,是這些外國人,搶走了他們的物資,現在要搶回來。
怪異的邏輯!
可在末世裏,這樣的理由,已經足夠了,物資稀缺,必然導致各種矛盾、衝突。
“嘿,你們不能這樣。我要找大使!我要離開!你們這些島國的臭猴子!”
一個白人中年生氣的抗議,罵罵咧咧的要走。
砰!
槍聲響起,白人中年半邊兒腦袋被轟碎,屍體倒在地上,嚇得所有人往後退。
花臂男退出彈殼,給槍上膛,冷笑道:“要走,可以!但不交出物資,誰也別想離開!”
他身後的島國人,握著武器,眼神凶狠,好像一群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