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帶著西園能寺,走樓梯來到樓下,電梯因為供電設備損壞,已經停運。
哪怕是好的,沈天也不會走。
因為一旦出意外,隻能自求多福。
“呼呼……”
終於到1樓,西園能寺喘息,擦了擦汗水。
他始終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
一路上,他因為害怕遇上喪屍,幾乎不敢離太遠,以小跑的速度跟著沈天。
雙腿酸痛,可他不敢吭聲,咬牙堅持。
就在一分鍾前,沈天在他麵前,把一隻突然從走廊竄出的喪屍,劈成了兩半。
飛濺的喪屍腐血,濺在身上,讓他呆立當場。
然後。
他看到沈天揮刀,熟練的把喪屍肢解,比殺豬還容易。
甚至,沈天還從喪屍身上取下了一小截新鮮的肉,放進嘴裏,像是吃美食般。
這一幕差點兒讓西園能寺跪了。
喰種!
恐怖、凶殘的男人,就像傳說中的喰種一般的怪物!
如果說之前西園能寺之前還有點兒別的想法,那現在他隻想活著,別被吃掉。
走下三十層樓,他看見了太多屍骨。
那些扭曲的屍體,被啃噬過的屍骸,散落的屍塊,饒是他上過戰場,也渾身冰涼。
末世,真正的末世,血淋淋的畫麵衝擊,足以讓任何初次經曆的人三觀盡毀。
忽然,沈天腳步一停。
槍口隨著視線,一起轉向了大堂的另一個方向,靠近電梯的另一個樓梯口。
有情況?
西園能寺緊張抬頭,握緊手裏的消防斧。
緊接著,隻見兩個男人,分別抓著一把武士刀,小心翼翼的走出樓梯轉角。
旋即,四雙眼睛對視。
“臥槽!槍?!”
一個男人嚇了一跳。
另一個男人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兄弟,別開槍!”
沈天看見他們,愣了一下。
陳智、張輝?
他認識這兩人。
沈天從小田將軍的據點,逃往另一個夏人營地時有幾個同伴,其中就有他們。
幾人不離不棄,互相扶持,後來遭遇危險失散,他倆兒音訊全無,多半死了。
但現在,雙方並不認識。
重生回來,再看見熟悉的人,聽見熟悉的國語,沈天的心中亦有些興奮。
他鄉遇故知的情緒,隻有背井離鄉之人,才能明白。
不過。
沈天經曆太多,早已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外人麵前,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他神情沒有變化,槍口也沒移開,指著兩人,話語沒有感情的道:“夏國人?”
舉著手的陳智、張輝聞聲狂喜。
“哎?是啊!我們是留學生,兄弟,你也是嗎?我叫張輝,老家漓江的!”
張輝個子不高,膚色偏黑,為人熱情開朗。
沈天對他印象不錯,別看平時大大咧咧,關鍵時候真靠得住,敢和喪屍拚命。
“我是陳智,甘南的!”
陳智瘦高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
他是計算機專業的,玩無人機的一把好手,靠著他的無人機,逃亡時避開了好幾撥屍群。
“沈天,來島國研修的!你們還有別人嗎?”
沈天的態度不冷不淡。
眼下的情況和逃亡時不同,不能再以那時的固有印象,來衡量現在的情況。
張輝剛要開口,陳智在背後戳了他一下,謹慎的問:“你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嗎?”
“外麵嗎?”
沈天往外瞥一眼,這時候,應該已經有人來到了樓下,道:“你們可以自己看。”
說完,他沒有管張輝、陳智,徑直離開。
西園能寺連忙跟上。
“哎,大哥……”
張輝伸了下手,想叫住沈天,但沈天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門口。
“得,好不容易遇見個看著牛批的老鄉,被你氣走了。”張輝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