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給老娘閉嘴,他是顧祈年!”
通過顧祁年穿著的大紅色的喜袍,葉卿瀾才發現,剛才對自己耍流氓的男人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她母台單身了二十多年,活像隻煮熟了的蝦子的臉,還沒恢複過來,又滾燙了起來。
“臭係統,你不是跟我說,他今晚不會過來的嗎?”
葉卿瀾氣的差點直接暴走,這破係統誰愛要誰要!
“哎,你別冤枉統啊,我可沒說過這話,是你自己這麼想的。”
寒希無語,什麼人嘛,白甩的鍋,係統可不接。
她儼然忘記了,確實是因為她的敷衍,才讓宿主沒有繼續細想。
“我的天呐,傻宿主,書中是原主死抓著不放,非得跟男主較勁,自己把他關在房門外不讓他進來的。”
好像也是哦,葉卿瀾想了想,自己確實沒按原書來,有什麼資格怪罪人家係統。
原本想著顧祁年今晚不會過來,她打算先洗個澡,去睡美容覺,葉卿瀾就沒帶外衣。
出了浴桶,穿上裏衣,她便直接出去了。
屏風外麵,桌子上的水壺流出的水把杯子裝滿。
顧祁年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溢出的水順著他的喉結探進他的衣領。
感覺到身後有人,顧祁年隨意擦了擦嘴角,轉過頭去。
“抱歉,今日前廳的事是我的疏忽。”顧祁年起身道歉。
他沒直說,葉卿瀾也知道他是什麼事。
“沒事,本也不是你的錯。”
她正為他那對人渣父親和後媽的無恥行為,而同情他,怎麼會因為對方是他的長輩而遷怒於他呢。
可葉卿瀾此時的善解人意,在顧祁年眼裏卻成了她故意撩火。
剛洗完澡,女子身上的清香闖入鼻中,男人欲火焚身。
看過葉卿瀾細膩的身子,也幻想過她軟萌的聲音,顧祁年精蟲上腦。
反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睡她合情合理。
顧祁年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沒過多久,心裏傳來另一種聲音:“請你幫我照顧我妹妹。”
對呀,麵前的這位女子是他好兄弟的妹妹,他怎麼能……
他位居首輔,自然有人送美女討好他,可她們脫光衣服站在他麵前,任君采劼,他都做到了無動於衷,甚至還會把人處以極刑。
自己思想怎麼能這麼齷齪呢,要不是旁邊還有人,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本也不是個好色之徒,怎麼偏偏對自己好兄弟的妹妹動了該死的性欲。
睜開眼睛,顧祁年默默在心裏麵壁思過。
然而,在葉卿瀾看來,在那一動不動的眼神,像極了在看傻子。
“喂,請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好嗎?”葉卿瀾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你不傻?”
顧祁年堅定的問著,此時他心中早有答案。
“久居深宮的人,哪有真傻的。”
葉卿瀾自顧自的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確實如此,在充滿著勾心鬥角的皇宮裏,所謂明招易躲暗箭難防,即便再有聖寵眷顧,也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刺殺。
隻要她還在皇宮裏一天,就會觸及到宮裏某些人的利益。
顧祁年點了點頭,對她的表示認同。
“聽說長公主為了能嫁給臣,差點自盡,可有此事?”
聽過不少版本的傳言,顧祁年想聽到葉卿瀾本人的說法。
“聽說,現在消息都傳的這麼快了嗎?首輔大人何必當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參半才更能引人耳目。”
在說這話之前,還好她那天跪在養心殿前請求退婚的消息沒傳出去,否則,葉卿瀾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了。
“那,長公主為什麼會選擇我?”
看到本人,值得一提的是,顧祁年確實是讓人一眼萬年的男神存在。
僅一個回眸,就讓原主過目不忘。
甚至,也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但這麼掉麵子的話,葉卿瀾顯然不會說的。
“自打哥哥走後,太子之位空出來,朝中無非大皇子黨和四皇子黨,我不想做他人的棋子。”
“看,你自個心裏跟明鏡似的,講得頭頭是道,怎麼還想著讓皇帝退婚,要你自己怕也選男主吧。”
寒希聽兩人的對話津有津津有味,也不忘補刀刺葉卿瀾的心。
“算我求你了,你少說兩句吧。我那時害怕原主把男主這顆炸彈隨時引爆,哪能想到這些?”
葉卿瀾才不承認,她就是貪生怕死。
“那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沒有預定的人選呢?又或者說,我自己也想坐坐那個位子過過癮呢。”顧祈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