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背水一戰(2 / 3)

劉宏偉鄭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楊部長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楊部長說:“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宣傳部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劉宏偉懷著忐忑的心情告別了楊部長和他夫人。他感到,楊部長剛才的一番話,對自己來說好像沒有多少幫助。盡管楊部長的夫人給他說了話,部長也很客氣的說要給他一條出路,但是,這都是當領導處事兒的手段和方法,給你鼓勵,讓你不會感到前途渺茫,給你希望,讓你看到人生的未來曙光。畢竟,來到家裏都是客,客氣一點是人之常情。劉宏偉可以肯定的是,楊部長並沒有給我一個許諾,哪怕是個暗示也好。回去,隻能是毫無希望的等待。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這事兒黃了的可能性大。人家一個軍區的宣傳部長,自己是一個基層部隊的小兵,連隻煙的禮品沒有送,就是到家裏聊會兒天,訴訴苦,就想辦成上軍校的大事兒,我想這怎麼都是搬著梯子上天,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兒。

路上,張主任分析了剛才楊部長的話,又對整個形勢進行了分析,他認為我上學的可能性有,但是成功率不高,把握不大。“你回去要去集團軍政治部宣傳處,找他們彙報一下自己的情況。一定要注意言辭,不要激動。你把握好一個度,就是你去不是鬧事兒,而是彙報思想和工作。要讓宣傳處的領導到軍區宣傳部給你說好話,爭取指標。也要去事裏一趟,也要把話說道,讓有關領導給你的事兒開個綠燈。隻要軍師兩級領導一碗水端平,你站在自己單位的角度去爭取指標,就會有希望。如果他們不給你爭取,順其自然,指標多一個少一個對他們沒有大的關係,也沒有一點損害,但是,最終吃虧的是你自己。更關鍵的一點是要和參加考試的幾名戰士處好關係,說不定,你上學需要有人發揚風格給你讓出一條道。”張主任不虧是個老兵,正像他說的那樣,後來事情的發展結果和他今天晚上預料的一模一樣,到目前為止,劉宏偉一直都認為張主任是個未卜先知的聖人。

張主任問下一步去哪裏,他說不行先到軍區招待所住一夜。劉宏偉說:“我回去,明天去軍部一趟。”在八大處一個拐彎處,我打了一輛黑三蹦子把我送到了蘋果園地鐵站。地鐵已經停運,沒有辦法,隻好又打了一輛黑車把我送到永定門火車站,我要連夜回到保定。

北京南站大部分都是開往北京南部相鄰的大城市,他要乘坐的那幫火車是那種大小站都停的綠皮火車,起點是北京南站,終點是石家莊。我到永定門火車站的時候,已經離開車隻有20多分鍾了。我跑到售票處,詢問一下車票才知道,買坐票沒有,站票也不賣了。我問下一趟火車是幾點,那個售票員很不耐煩的回答:“明早五點四十。買不買,不買讓開,後麵的人等著哪。”

用三分鍾的時間思考決定走還是不走的問題。如果 不走的話,我要等到明天早上,且不說買完票這幾個小時隻能在火車站轉悠,想休息也不肯能。車站周圍倒是不少賓館招待所,站內也有按小時收費的臨時旅館,一些年輕的大嫂老年的大媽拿著一個紙牌,上麵寫著旅店旅館的字樣,像特務接頭一樣問你:“住旅館嗎?”摸摸我衣兜裏的幾十塊錢,我是沒有底氣去享受,更怕自己明早起不了床趕不上火車就更耽誤事兒了,隻好苦笑著拒絕躲開。我更怕的是明天早上坐上火車,就是正點不堵車,也要用三四個小時才能搖搖晃晃到保定,堵車就不知道什麼時間了才能到。到了保定已經中午,再找找人不知道到什麼時間就耽誤了自己的大事兒。

劉宏偉決定還是現在就走,現在走明天早上八點之前肯定就能到保定。在機關上班前等著他們上班找人最好。晚了他們外出辦事兒或者下部隊檢查工作,我就可能找不到他們了。現在走也不會在車站受罪了。不過,現在走最大的困難是沒有車票,上不了車。

他決定逃票上車。下這個決心我是思考再三,猶豫半天後才決定下來的。下這個決心是有把握能逃票坐車的。當兵幾年,往北京送稿不計次數,要說收獲,刊稿增多是主要方麵,開闊眼界也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的好事兒,還有一個誰也沒想到的成果,就是學會了逃票,就像美國科學家研究治療冠心病的藥缺意外研製出偉哥一樣,有了一個意外的驚喜。說這話並不是說我天天都逃票,其實到今天為我一次票沒有逃過。不是說自己多高尚,而是沒有必要,因為他來送稿的車票可以團裏可以報銷。知道逃票的幾個規律和方法,這都是每次坐火車從那些沿途的小販們談笑中了解學習的。一般的逃票都是買長站台票,裝做送人進站和接站,或者裝做到站內找熟人趁機溜上車,沒有新奇。如果你不長坐車,偶爾來一次也許很容易就能混上車去。但是,對這些幾乎是一天一趟甚至是一天兩趟來北京送貨,又不想多掏錢的小販們來說,這些招數一點都不管用。他們進去北京南站就想回村裏一樣,車站那些工作人員都認識他們,有的還很熟,再用這些辦法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