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西北馬場,沈行舟騎在馬上,與她相視一笑的畫麵。
看到這張,他抿唇,眼中有淡淡的不喜,伸出手指點了點傅曉的臉,“笑笑...有什麼好笑的,笑的難看死了...選的什麼狗屁男人,冷的像冰塊,晚上抱著不冷嗎....不就長得好看點嘛,膚淺....”
他將照片翻轉過去,看向其他的,當看到穆連慎穿軍裝在台上講話的照片時,他的手指頓住。
傅少虞沉默一會兒,將照片在手心合攏。
封邊的照片邊緣劃破皮膚。
頃刻間,鮮血溢出指縫,滴滴答答的彙成了線。
他仿佛感覺不到痛,抬眼望著遠方,攥緊照片,滿臉恍惚。
傅少虞站在院中,欣長高挺的身姿在空曠寂靜的夜色下,顯得有些單薄。
他伸出瘦削的手,接下一片樹葉。
聲音很輕:“八月到了...”
身後的謝南州無比希望兩國這次能交涉成功,希望他那邊的親人能來一次。
他看不得他這樣孤寂落寞的樣子。
一邊關注著他那個血脈妹妹。
一邊又煢煢孑立的孤寂。
可他畢竟是外人,又不能為他做什麼決定。
隻是希望能有什麼人、什麼事給他勇氣。
讓他走出這一步。
.....
九月是很好的月份,中秋月圓、雲淡風清、溫和爽颯。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傅煒倫打開這封信,上麵寫著。
“傅世叔,
我乃謝景文的長子....謝南州,在此見過世叔...我父已於兩年前病逝,臨終前....
很是在意靜姝姑姑...所以才有了這一遭....
國內總總,都是機緣之下的巧合罷了....
我父當年為了我母親,做了一些事,雖未損我國利益,未害一人,可在那時候的局勢而言,與敵特無異....為了世叔著想....別查了....
小子從不敢小看我國國安的能力,所以這封信,為了與謝家脫開關係,可能會輾轉些...
可能到您手裏,已經很晚了,可我還是想祝那丫頭白頭共赴,長樂未央。
請您告訴她,有人很用心的惦念著她。
世叔,很多事,不必深究,無非緣來緣滅。
若有緣,總能相見,若沒有,見麵不識也是有可能的,
且待來日吧...”
放下信,傅煒倫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之間,他輕喃:“用心惦念嗎?”
一根煙抽完,他將信收起來,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麵接通後,他直接問:“跟著信一起來的,還有什麼?”
沈行舟看向書桌前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塊玉佩,一看就是手工雕刻打磨的,但功夫比他當初細多了。
“一個玉佩...上麵刻的,是曉曉的屬相...”
傅煒倫又問:“其他的,就沒了嗎?”
“等等,下麵好像還壓著什麼東西...”
“看看是什麼,”
沈行舟小心的拿出那塊玉佩,把壓在下麵的東西抽出來,是一個白色絹帛,上麵寫了字。
“是祝福語...”
“念念...”
春風十裏,賀卿良辰。
平安喜樂,得償所願。
百年琴瑟,賀爾新婚。
締結良緣,緣定三生。
“三舅,我得知道是誰,不然我沒法給曉曉交代...”
傅煒倫歎了口氣:“你就告訴她,是她母親的師兄...”
沈行舟喃喃:“隻是如此嗎?”
“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