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很清晰的嗅到那是血的味道。
不過這不重要,紫藤並不關心主子方才出去做了什麼。
她隻是聲音輕柔略帶幾分苦惱道“主子明日可還要吃馬蹄糕?倘若一早要隻怕小廚房今兒趕不及,下午您出去那會,林公子足足要了三份馬蹄糕,也不知學了多少東西,糕點倒是沒少吃。”
蕭滿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被逗笑了。
“明兒你跟孤一起去瞧瞧他學了多少,倘若學得不多,就把他發配去廚房做馬蹄糕。”
林成闊正靠在窗戶邊,借著桌上一盞小燈低頭翻著書頁,突然打了個寒戰,連著“啊秋”了足足五六聲。
蕭滿換了寢衣,直接跳起來一個猛子紮在了床上。
她的腦袋埋在被子上,長聲感歎。
“孤受了這麼大的驚嚇,病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吧?病成這樣怎麼也上不了課了吧?”
紫藤略帶幾分無奈,揭開被子的一角蓋在她身上。
這才俯身到她耳邊“那奴婢是今日就去傳消息,還是?”
蕭滿擺了擺手,輕笑一聲。
“這偌大的七皇女府,有幾個真正幹活的侍從,都被風透成篩子了,沒必要做這些事兒。”
“孤病的起不來床,氣若遊絲是真。”
“時不時召寵侍來衝衝喜氣,也是真嘛。”
“至於行知學院那些人等多久,咱們的茶葉梗子要是用完了,就讓人去花園裏拔點草泡水裏,一樣的。”
她卷著被子往裏挪了挪,果不其然觸碰到了一片手感滑膩柔韌的肌膚。
蕭滿心底一歎。
知我者,紫藤也。
好不容易幹完活,窩回床上。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飽暖思淫欲。
蕭滿把頭轉過來,挑了挑眉。
看著紫藤一路後退出去關上了房門,蕭滿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正對上寧陽被熱意熏紅的麵頰。
少年的肌膚白皙透著紅意,蕭滿很清楚這上麵有多容易留下畫卷。
她隻是湊近輕柔的親了一下少年的眉心,在他耳邊呢喃。
“寧陽今天好美,孤實在不忍辜負。”
“隻是今兒實在困乏,寧陽多多擔待。”
她的指尖揉上了少年的耳朵,癢意如同溪流一般淌下去,他整個人漲紅了麵龐。
少女卻隻是埋頭在他胸膛前,片刻就能聽到綿長的呼吸聲。
寧陽呆了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微微擰起的眉宇間,片刻後,他咬了咬唇。
小聲唱著哄睡幼童的兒歌。
屋頂上,左麒抱臂直立極目遠望,依稀可以聞到風送來那院裏一點點散開的血腥味,還有灰無常兩人即使忙忙碌碌,元獻儀的衣服還是正常穿在身上。
畢竟殿下怎麼管(tiao)教是殿下的想法,隻是交到了這兩人手裏,她們就要用對待殿下未來寵侍的態度。
被旁人看去肌膚的男子,怎麼能再侍奉殿下呢?
不過這些,睡夢中的蕭滿就都不知道了。
她隻是沉沉的睡去,夢裏始終有一雙眼睛直直的看過來。
劉綺懷合上眼睛,嘴裏嘟囔了句什麼。
“浪費我一次入夢,怎麼全是玩X遊戲,年輕人不知節製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