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朝政方向,還是個人特質。
隻是這些年太女很顯然,在與帝王背道而馳。
那日薑田怒斥禦書房老太傅的動作,除了給他找不痛快,未必沒有給東宮態度的因素。
所以很快,儲君開始了她的反擊。
賀老四以得罪所有皇女為目標,不惜踩著行知學院的麵子也要當眾鬧那麼一出。
眾目睽睽之下。
目前眾皇女對行知學院的印象必然降到最低,原本高高在上的科研機構被扯進風波。
帝王疑心一起。
他們除了把寶壓死在儲君身上,再無旁的可能性。
八皇女武槐那日的行為,就是第一重扯了行知學院麵子的大旗。
第二重則是元獻儀那日的香料,一位皇女當場暈厥,在如今風聲鶴唳的朝堂上,也足夠分量。
其實準確來說,蕭滿的昏厥應該才是被算計的最精準的一環。
畢竟今日武槐所言模樣,未必願意做這位儲君的打手,更何況其中還有四皇女武楊的手筆在。
最穩固的無非是七皇女武榆這人盡皆知的心疾。
其實也真是實在趕巧,蕭滿用了靈魂能量抽空了防護,從而那藥效直接湧了上來。
七皇女心疾病症一出,先堵死了被懷疑藏拙的可能性。
蕭滿這些天來,多少有些準備出了風頭好釣魚的意思在。
那日當眾馴馬是,將林成闊留在府裏也是。
隻是意料之外的是,率先釣出來的是太女。
元獻儀出宮進了七皇女府請罪,明白的昭示著他被放棄的身份。
被背後操縱之人放棄,也被帝王扔來給她賠罪。
烏冬兒在元獻儀剛進府沒多久就回來守在了蕭滿身邊,這正是簡親王明明白白的態度。
與她毫無關係。
能有膽子在京都中以皇女性命設局,用帝王近臣元獻儀來動手的。
除了這位端坐東宮二十二載的儲君,再無他人。
蕭滿抬頭撥了撥一旁琉璃燈中的燭火,長舒了口氣。
“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呢。怎麼平白無故倒去認了簡親王當師傅?我那日還給你尋了個不錯的所在,準備讓你去北營玩玩呢。”
“隨便糊弄別人也就罷了,你什麼時候跟薑紹祺有仇了?還追著人家一路,硬生生被簡親王的人給瞧見?”
烏冬兒撇了撇嘴,兩手一攤。
“那天我出去買梨膏糖,路上跟一個人擦肩而過。感覺他熟悉的很,就下意識跟了過去,後頭鬥笠一抬,瞧見是薑公子,就跟了上去。路上看見他扛著個麻袋送去了家布店,裏頭還在動。再然後就一路跟去了師傅的那個當鋪。”
蕭滿無奈,伸手狠狠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說你機靈,偏偏一路莽著被人家當場發現。要不是你自個運道大,憑我也救不出你來。”
烏冬兒搖頭,輕聲道。
“那天一看到薑紹祺,我就覺得自己必須跟著他,他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的東西。直覺。”
“還有,看著薑紹祺的軌跡,李總兵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沒出京。”
蕭滿轉著琉璃燈的手停了下來。
“一郡總兵,她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