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想著什麼重要的問題,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你們說,這些機器人的表現,為什麼這麼的奇怪?”
“什麼?”上官一愣,剛扒到一半的麵條掛在了嘴邊,輕輕一咬,麵條全都斷了。
許仙這才繼續分析著說道:“你看喔,這些機器人全都是服務人員,但是不知道被觸發到了什麼條件,忽然竟都召來了一大群戰鬥機甲,而那些戰鬥機甲好像是沒有人艸作的。這……這些情況,不是很詭異嗎?”
嗯,的確很詭異。上官忍不住點了點頭。因為年輕人的熱血,他用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道:“管它三七二十一的,什麼機器人不機器人的,我們直接把他們給殺掉,那樣就好了呀。”
因為太過於用力的關係,上官的大腿都被拍紅了。直到這裏,他才有點兒後悔自己這過於激動的情緒。
可對於這一件事情,許仙卻有著不同的意見,他說道:“你傻呀,我們不論水平高低,那好逮也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呢。要我們花費自己這寶貴的生命,去跟那些冷冰冰的機器來打,我可不幹。”
這打贏了,隻是弄破一堆機器而已,打輸了卻是搞得自己命喪黃泉路,這是絕對不值得的事情。
也許許仙想要講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吧。
“那現在怎麼辦?”上官反嗆道,“難不成我們一直以這樣子的身份在這個地下城裏活下去嗎?”他冷笑了一聲,道:“哼,要知道,就算我們想取妻生子,這城裏也沒有女人呢。”
“尊敬的上官一先生,”許仙忽然以一種很諷刺的語氣說道:“你說話用點兒大腦好不好。這個城裏絕對會有其它人類。你想一下,哪個人會這麼顛,就建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城池,然後就離開這裏了呢呢?”
上官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與對方爭辯。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每一個人都需要一點點宣泄自己情緒的途徑,上官也並不想阻斷它們。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把這個背後的人給找出來呢?”
雖然一定會有點兒什麼法子,但是總不能這麼幹等著吧。上官他可還是想快點結束這一邊的任務,然後繼續回到找父親那邊的事情之中呢。他憂心地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歎了出來。
現在這個困境,卻好像還真的不是很好解呢。
許仙摸了摸上官的額頭,道:“唉呀,放心吧,問題難歸難,但隻要我們用心,總會有辦法的。隻要他們還有人在這個地下城裏,他們就一定要吃飯,要用生活用品,隻要他們還活著,就一定會留給我們一點線索的。就像福爾摩斯一樣,隻要我們像他一樣聰明而堅持,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他們的。”
但是,話雖這樣子說,可另一個問題許仙卻把它給留到了心底裏。這個問題就是——對方如此強大,就算自己找得到他們,那又能打得過人家嗎?
一隻狗在街頭的巷口之中叫了一聲的時候,許仙手中的泡麵盒已經丟到了地上。他像一個長者一般地發號施令道:“在這裏想是不會有什麼進展的啦,與其如此地擔心,還不如看看有什麼做的,好好地去做吧。”
沒有錯,在這個世界之上,憂慮也許就是殺死人的最好的武器呢。上官與許仙都是典型的行動主義者,兩個人肯定也不想在這裏杞人憂天一般地擔心得要命,他們便開始了這為期好長時間的偵查活動來。
兩個人像來自印度或者阿拉伯國家的外域人士一樣,每天都有極其古怪的頭巾給將臉蒙了起來,他們在城市裏到處轉悠著,收集著各種讓他們覺得會有所用處的消息。雖然也走了很多彎路,還有好多次差點兒被認出來而泄露了身份,但是,幸運的是,在兩個星期的努力以後,兩人好像找到了一點兒對自己有用的方向。
經過他們的偵查發現,這個鎮子的西北角處有一個麵包店,那個麵包店除了處理常規的麵包製作的廢物之外,每天在店子右側的那個垃圾堆裏,機器人服務員都會拿出一大堆的生活垃圾倒放在那兒。
這些生活垃圾包括食用之餘的菜渣、拆封之後的包裝盒,還有使用後的紙巾等物。在第一次發現他們的時候,上官與許仙都有點兒迷惑,兩個人放下了自己身為自由傭兵之中的老手的驕傲麵子,竟直接就衝到垃圾堆裏翻了起來。經過了半個小時的勞動之後,許仙的結論是:“這些肯定是人使用以及留下的。”
一個機器人就算再智能,也沒必要給它穿內褲吧。
那個時候,許仙在這一堆垃圾之中翻出了一條剛剛穿爛的內褲。這條內褲也是被剛才那個機器員保姆給拿過來丟掉。
而第二天,這個同樣的機器員保姆又來丟東西,上官以及許仙再次查看之後,他們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些活在鎮子之上的家夥們,他們的居住點一定就在附近。而隻要第二天跟著那個保姆機器人,應該就可以找到他們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