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錯了,屬下知錯了。”哈奇特雖然被打得很慘,但是呢,他卻一點兒叫委屈的氣力都不敢出。他就像一個已與自家女人吵架的可憐男子一樣,雖然心中覺得自己難受和憋屈得要命,但第一時間裏他所要顧慮的,卻完全不是自己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第一時間沒有安撫好對方的情緒,那麼很快他將要為此付出再多的代價。
“屬下知錯了,”他再一次地重複說道,“不過,如果屬下如果能打得贏他,那我脫了膀子也都一定願意跟他拚命到底的。”
為了展示自己的誠意,哈奇特講著這一句話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態度。可是呢,這樣的一個模樣卻讓在場的其它下屬們都笑了起來。他們是不知道了,一個人除了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之外,還如何能把自己的膀子給脫下來呢。
看得出來,哈奇特這條野狗,早就被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啦。
但是,也許也是他的這種真誠感動了立威廉吧,他這一位黑幫的老大倒也不再去理會這些屁事,他隻是略有些嫌棄一般地又歎了一口氣,然後他說話了。
“你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覺得自己不能做得更好了嗎?”他如此地忽然問了一句。
“呃……”聽到了這樣的提問之後,哈奇特的心情也是很忐忑。他像是猜測自己的女人到底在生氣時是什麼想法一般地,低著頭認真地琢磨著這樣的一個句子。他也想知道立威廉此時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他才可以很輕易地並且很得體地做出自己的回應呢。
可是,就在他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立威廉已經有點兒不爽了。
“我問你的話,你沒聽見嗎!”他像喝斥著自家裏養著的一條哈巴狗一樣地,罵著眼前的這個點頭哈腰的人。
“聽,當然聽到了!”這一聲厲喝倒是讓哈奇特瞬間就失去了陣腳,他趕緊說道:“如果我還能跟對方拚命,把對方給打死的話,就算是拚盡我的這條老命,我也一定不會有任何猶豫地向前的。”
他這樣地講著的時候,就像講著什麼堅貞的魔教入教宣言一樣,一點兒真摯的感情也沒有,但是呢,他卻有著一種認真以及堅定的語氣。
如果有一天,你被逼著去做一件自己極為不愉快的事情的時候,應該就是這樣的語氣。
而很奇怪的,這樣的語氣卻也已讓立威廉相當的滿意,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嘴角終於揚起了一絲的笑容來。
當一個女人看著忠貞於自己的男人被逼得走上絕路之際,應該也是這樣子的情緒以及心情吧。
但是呢,立威廉這個被效忠者卻仍是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滿意給表露出來。他的表情仍是一片讓人看起來好像是“捉摸不定”的神態,隻是,他所說出的話已經成功地表露了他的心聲。他說道:
“哼,你這個沒用的家夥。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努力已經很足夠的話,那……就讓我來給你看一看,人家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吧。”
就在這一句話開始,大廳裏忽然陷進了一種極為奇怪的地步。隻見剛才還有一點兒雜音的房間之內,此時卻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地聽到。很顯然,大家都不想去做這個太過於棘手的事情呢。
這個沉默雖然讓人很沉澱,但是卻並沒有持續很久。而且它所奇妙的地方在於,它是被兩個聲音同時打破的。
隻見這一群人之中,一個人影上前走了一步,然後,他與立威廉同時地說道:
“既然這麼多人都這麼膽小的話,不如就讓我去試試吧。”
“既然你們都這麼無能的話,張小西,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試試吧。”
兩句話,雖然出自於不同的口中,也來自於不同的角度,但是卻不約而同地講述的是同樣的一件事情。可以說,這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極大巧合了吧。
這個名為張小西的男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用極為猖狂的語氣說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什麼事都不敢擔當的人,謝天謝地,好逮我總算是跟你們不一樣。”
那些被諷刺的男人一個兩個都微微地低下了頭來,他們雖然被這麼講是很沒有麵子沒錯啦,可是呢,卻也因這樣的原因,他們都不用出去麵對許仙那樣子一個惡老頭子了。隻要這一件事情沒他們自己的事,那……就謝天謝地了呢。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他們都各自在自己的心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而張小西卻是好像根本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這樣子的不同情緒一般,他隻是默默地轉過了身子,然後,就像一陣風一樣地,一下子就從那門前給竄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