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大哥嘴裏喃喃,急忙跑進徐媛的院子,看到她此時正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臉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隻是擔心傷口不透氣會化膿便沒有包起來,腿上因為擔心她會蹭到或者用手抓撓傷口所以裹了個嚴嚴實實。
“媛兒,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大哥想要去觸碰她,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觸碰,隻能無措的伸著手,眼裏也含了淚珠。
此時丫鬟端了藥來,大哥接過一點一點的給她喂了進去,守了她一整夜,終於在第一聲雞鳴時,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隻是她卻仿佛一具空殼,呆愣愣的一動不動。
“慧姨,你快看看怎麼回事啊!”大哥在喊她幾聲後見她毫無反應,顧不得往日學的那些綱常禮儀便衝到慧姨的院子猛拍她的門,力道大到仿佛要把門拆下來。
“怎麼了”慧姨匆匆披了件衣裳過去開門,隻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痛哭流涕的在地上跪著,手還做著繼續拍門的姿勢。
“媛兒,媛兒她……”大哥泣不成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去看看”慧姨拉起他,攏了攏衣裳,急忙跟著他往徐媛的院子走。
“……她怕是,精神渙散,日後是個傻子了”慧姨搖了搖頭,前幾日好好的漂亮姑娘,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怎麼會呢,您救救她啊,求求您了”大哥一下子癱坐在地,又仿佛有了希望一般,跪著挪過去緊緊的抓著慧姨的手,就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慧姨拂開了他的手,心裏也為這個曾經明媚的姑娘痛心。
“可您不是我朝最厲害的醫師嗎?怎麼會治不好她呢”大哥並不死心的問。
“我最多隻能醫治她的外傷,可是卻無法醫治她的內心啊,她的心已經壞了,很難修複了”慧姨搖頭。
這時床上的徐媛突然咯咯地笑起來,手指似乎在抓撓什麼,在並不明亮的房間裏顯得有些詭異。
“媛兒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大哥試圖讓徐媛看向他。
可徐媛笑過以後又突然淚流滿麵,鼻涕也流了下來,大哥急忙找了絲帕為她擦拭,她卻好玩一般咬住了絲帕怎麼也不肯鬆手。
“媛兒啊,怎會如此啊”大哥痛哭道,他怎麼也想不到,短短幾天,就這麼幾天,他們明明還在籌備喜事,就這麼幾天,一切都變了樣子。
大婚當晚他竟然同心上人的妹妹歡好了一夜,而一牆之隔,心上人被數人奸汙,至今他都沒有找到凶手。
他被迫娶了那個被他壞了清白的女子,她卻在府裏被害成這個樣子,甚至於容顏受損,精神有傷,成了一個癡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