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臉越來越老了,她看著她臉上的皮膚變得鬆弛,老年斑慢慢從她臉上長出來,大片大片的咖色長在她的臉上。
她朝她笑著,那臉緩緩的就成了她自己的模樣。蟲子將她包圍了起來,她整個身體都爬滿了那白色的無節生物。
女生捂住自己的頭,突然就拿拳頭一下一下垂打起了自己的頭,“蟲子爬進了我的身體裏,好多好多蟲子……有人和我說,天睿跟她做了交易……”
趙元洲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床上,“不要再想了,你先好好休息。”
女生依舊掙紮著,像是有無數條蟲子爬上了她的身上,直到一醫生趕來,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她才停止了掙紮。
“源頭在沙天睿身上。”段亦知看著陷入沉睡的女生,她的狀態很不穩定,並不能夠配合他們調查。
“她沒去過宿舍樓的話,蠱咒不會無緣無故的到她身上來的。”
去過宿舍的是她的弟弟沙天睿,趙元洲和段亦知都知道。隻是沙天睿他們那天到底經曆了什麼,做了什麼,這些需要從沙天睿那裏知道答案。
“希望他不要是這樣的狀態。”趙元洲看著病床上的人,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要承受這無端的禍事,這讓他想找出罪魁禍首,但他又擔心剩下的那人也會如此……
“那天進入宿舍的應該不止沙天睿一個。”
為什麼出事的隻有他一個了?還是說,其他人還沒有爆發出來?
“你知道?”
“本來那天我也要去的。”
他被他爺爺逮住了,陰差陽錯下沒有去成。
段亦知並不會感慨,如果那天他跟過去了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他隻知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就是盡量找出真相,將他們拉回來。
“你……”趙元洲知道段亦知是A大的學生,隻是在他檔案裏,他的校園生活很是單調,沒有參加過任何活動。
趙元洲知道他們這圈的,很多繼承者都是這樣,像柯景,也是被他調回局裏臨危受命。
趙元洲沒有繼續問出聲,段亦知也沒打算和他解釋什麼,“我們下去吧,找沙天睿要名單。”
“段亦知……”
段亦知和趙元洲剛準備離開病房,卻被安梁喚住了。
“什麼事?”
“你還記得唐俊良嗎?”
段亦知看向安梁,安梁的眉頭擰成了結。
他走到安梁病床旁邊,接過了安梁的手機,入目的便是一則新聞報道。
最近剛自爆自己拋妻棄女的某知名導演,被發現死在自己家裏。
附著的照片,是唐俊良倒在血泊裏,準確的說,是他用自己的血畫著一個個奇怪的符號,最後失血過多而亡。
這個房間段亦知很熟悉,是唐俊良家裏的兒童房。
那個小孩喜歡抱著的毛絨玩具,那隻很大的毛絨熊現在身上也染紅了血跡。在它身上也畫滿了各種符文。
而那些符文段亦知很熟悉。
是咒印,他一直使用的鬼界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