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元洲不同，陳川給那兩位警察的感覺過於有壓迫性了，那兩人見到陳川後立馬肅靜了起來，連背都挺直了不少。
陳川說這兒交給他，他們將筆錄本一遞交，半分猶豫都沒帶有的就走出去了。
陳川翻了翻記錄，並沒有開口提問什麼。他關上本子，將本子往桌子上一丟，然後坐在了段亦知麵前。
段亦知看著麵前的人，他的味道有些奇怪，像是常年跟陰魂之類的打交道，讓他身上的陰氣味很重。
段亦知的目光投向坐在他麵前的人的手指上，他的手指和警察不同，並不是隻有拇指和食指有繭。
他的十根手指就像是長期與試劑之類的東西打交道，舊的的皮褪去，新的皮又在長出來。
段亦知看不到他的掌心，但他依然覺得他麵前的人也是一名鬼醫。比趙元洲要不好惹很多的鬼醫。
陳川的視線並沒有落在段亦知的身上，他盯著觀察的是段亦知懷裏的錕鋙刀。
雖然趙元洲和他說這小孩不錯，但陳川更覺得，這小孩的刀更有趣。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段亦知很不喜歡這人的態度，或者說麵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這刀很有趣。”
段亦知提高了警惕。他不怕這人直接搶他的刀，但是他怕他找個借口什麼的將他家的刀給收了。
“有興趣做交易麼？看看多少錢合適。”
段亦知再次被麵前人開門見山的說法給驚到了，先禮後兵麼？
“刀裏的是我段家老祖宗，你要另外認一個祖宗麼？”
陳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想到麵前的人會說這麼一句話，明明是段亦知的說法很不禮貌，但是他要是還要繼續為難段亦知，好像就是他不懂禮節了。
沒等陳川回答，錕鋙刀裏的人先耐不住性子了，他也不在意現在是什麼情況，直接顯了身形。
段亦知沒有想到他家老祖宗直接被激出來了。之前錕鋙直接進刀了，他以為是他老祖宗吸收了太多帶著雜質的陰魂了，所以才要進刀裏休息。
錕鋙手臂上的咒印紋路依舊在，隻是那紋路現在沒有再湧出陰氣，他們現在安安靜靜的，反而像紋身了。
他將視線投向陳川，眼神裏是赤裸裸的警告。
他還真怕他失去記憶的主子聽到這人說‘認’後，直接將他給賣了。
錕鋙沒有去拿在段亦知懷裏的錕鋙刀，而是扯著段亦知的衣服，“回家。”
段亦知是缺錢，他也真的喜歡錢，但不代表他什麼錢都賺。
但他家老祖宗的樣子，好像誤會了什麼。
他也想回家睡大覺，但現在他在警局裏，哪裏是說走就能走的。他隻好拽住他老祖宗的手，讓他再等等。
“你看到了，我家祖宗不願意。”段亦知順著錕鋙的行為就開了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這刀裏出來的人確實是有和段亦知一脈的味道，但陳川總覺得很奇怪，隻是他現在一時半會兒判斷不出奇怪的點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