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按著劇本拍攝的電視,隻要不合導演心意,就會被喊停,然後重新拍攝。
依舊是那個洪亮的聲音在喚著,“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隻是這一次,公主沒有了任何抵抗,彎腰與鮑祺然對拜了下去。
對拜完後,並沒有出現段亦知預想中的送入洞房的流程。鮑祺然竟然領著公主開始朝人群敬酒,他略過了所有人,直直的走到了段亦知的麵前。
段亦知有些猜不透他要做什麼。酒,他當然不敢喝,但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直接端起了酒杯。
“桂奕,阿嫋嫁給你是悲劇的開端,這次我會改寫這個結局的。”
在酒下肚前,段亦知聽到了鮑祺然對他開口。
他本能的覺得,現在的他不是他,鮑祺然透過他看的是另外一個人。但酒一下肚,段亦知便直接失去了意識。
……
段亦知是被將士們的怒吼聲給喚醒的。
等他睜開眼,將士們已經接連不斷的從他的身邊往前衝去。而他,高舉著長矛,投擲了出去,那長矛精準的紮中了敵軍正在逃跑的將士身上。
他身邊的將士似乎是收到了鼓舞,往前衝刺的速度更加迅速了,他們像圍捕獵物的獵人,進行著最後收獲獵物的步驟。
但這群人接下來的做法,讓段亦知直接感到了不理解。
段亦知看著這群將士,將戰敗的人圍了起來,然後那些人一個也沒有被放過的,直接刺死在他們的矛下。
鮮血將黃沙染紅,他甚至可以聞到風中那濃重的血腥味。
段亦知知道自己無法做任何事,這隻是過去經曆的事情。他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這一切就像是電影的回放,而他隻是一個看客。他生在和平的年代,被灌輸的是善待戰俘的理念,他甚至代入不了這些將士們喜悅的情緒。
他聽著有人向‘他’彙報這次的戰果。
將軍隻是冷眼的看著一切,然後命手下放出消息,投降,是他們國家唯一的活路。
段亦知猜想自己現在是在經曆著將軍正在經曆的事情,所以公主婚鞋的變化是因為觸動了將軍的執念麼?
他的想法一出,就像是為了證明他想法的錯誤似的,段亦知發現自己麵前的場景迅速發生了變化。
戰場的一切快速的在他麵前掠過,等他適應了新的環境,他發現自己的身份又有了變化。
他在快速奔跑著,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奔跑時紅色的衣裙掠過花園小道上的花草。
透過餘光裏的衣著,段亦知能猜出現這個人是個女生。大概是個規矩教養極好的姑娘。段亦知能隱約聽到她頭上的頭飾發出叮鈴的響聲,但是哪怕她在奔跑,也沒有任何發飾打到他臉上來。
這姑娘似乎是很急切的去見一個人,但是意識在她身上的段亦知和她的心境不同,段亦知甚至還有閑心觀察這姑娘所經過的環境。
講究的風水布局,連各種植物的種植都很有講究,陰陽有序,不同的植物高中低的排落也是嚴格按這風水局上的講究來的。
公主和國師……
這兩個人物出現在段亦知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