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蹇看向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穩的小道士,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棄這具身體,附身到這個看起來十分脆弱的人身上去。
他相信就算驅趕他的這個人再強大,他也要有所忌諱,畢竟對體弱的人實行術法,是有一定可能直接讓那人身體也承受不住,崩壞掉的。
魏蹇不想傷害人,但是他想報仇。為了報仇,利用一下這個小孩有什麼不可以的。
想法出現的瞬間,魏蹇主動離開了老道士的身體,直撲向小道士。
但段亦知怎麼會出現這種低級的漏洞。撲向小道士的魏蹇直接被段亦知貼在小道士胸口上的符咒彈開。
魏蹇沒有料到段亦知會提前做好了防備,就像是剛才那小孩的破綻,本就是為了吸引他離開老道士的身體特意留的一樣。但他依舊不想就此被消滅。
他迅速往門口跑去,隻要破壞掉段亦知的貼在門口的符咒,隻要能夠離開這個房間,他就可以叫醒所有的同族們,這樣他就可以向鮑家報仇了!
隙的移動速度向來很快,這是一般的術士無法將他們驅除的一個原因。也是他們除了附身後,會完全侵占同化被他們附身者的能力之外另一個保命的本領。
魏蹇眨眼間就已經抵達了門前,就在他的手即將觸到符紙的瞬間,一張符紙像一道閃電擊打在他後背上。
他就像是被電麻了一樣,立在了原地,他緩慢而僵硬的將脖子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目光死死的盯著段亦知。
他好不甘心,憑什麼壞事做盡,鳩占鵲巢的鮑家能夠存活至今,為什麼他們魏家世世代代衷心耿耿,卻要輪回都入不得?
在他被段亦知收入瓷瓶的時候,他依舊不甘的想著。
寧丞看著段亦知的行動,在老道士失去意識差點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將老道士扶著擱在自己肩上。
看到段亦知的架勢,寧丞也知道這是段亦知又在和他看不到的東西鬥智鬥勇了。
他沒敢開口打擾段亦知,隻能扶著老道士。等段亦知搞定他手上的事後,再來處理老道士的事。
段亦知並沒有讓寧丞等多久,一個隙的處理對段亦知來說並不難。甚至整個樓的隙都蘇醒了,段亦知也能處理得來,但是太耽誤時間了,現在石瑾的事他還是沒找到啥信息。
他隱約覺得要在午夜之前找到石瑾,然後帶著寧丞他們離開這兒。不然後續發生的事會很麻煩。
將瓷瓶丟進背包後,段亦知從寧丞手上接過了老道士,他運氣一掌拍在了老道士的背後,一縷縷黑色的陰氣從老道士嘴裏、鼻孔裏排出來,老道士猛烈咳嗽了起來。
老道士從進了房間裏後,他的意識就被困在了黑暗裏,他不斷的嚐試自救。
但他發現,這個黑暗無邊無際,他怎麼跑都觸不到邊。
更可怕的是這個地方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東西,他就像是被自己的身體遺棄在荒蕪裏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這個黑暗被人抽走,他隱約感覺到困住自己的東西被人驅趕出了他的身體。
然後他就被痛醒來了,他感覺有人在用錘子砸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