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除了那位老人,段亦知他們也沒有再看到其他村民了,去往安梁家的路上也很順利,沒有發生任何變故。
就是看到安梁家後,段亦知有些驚訝。
“這是安梁家?”段亦知開口問李承誌。
李承誌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也陷入了自我懷疑,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了自己是真的沒有找錯地方。
在段亦知的麵前那個房子,已經不能稱之為房子了。本來就是用黃泥磚、破茅草搭建起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現在這房子的黃泥牆已經坍塌了。它倒向了一側,靠著粗大的幾根豎梁堪堪撐起房頂。房子前麵的前坪也十分荒涼,各種不知名的野草已經長到了段亦知小腿肚那麼高了。
這個房子比電視劇裏書上生趕考進京時晚上用來過夜的破屋破寺廟還要破。早已經失去了遮風擋雨的性能,哪裏還有能住人的樣子。
“我之前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子的啊。”李承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安梁的家。
離上次李承誌來這兒不過是過了五天,真能這麼巧了?就五天時間啊,這地方就破成這樣了。
他話音一落,就看到段亦知已經走向了前麵,準備去安梁家離看看。嚇得他趕緊拽住了段亦知,“這房子看上去很不牢固啊,再塌了怎麼辦。”
“你在這邊等我,我沒事。”
段亦知也知道那房子現在危險,但有些信息隻有靠近才能得到,但他也不是完全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他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李承誌沒有再阻攔。但段亦知沒能走近那房子。
他被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進安梁家必經的小道的一個穿著大紅襖子的阿婆吸引來了注意力。
桂村因為各種原因,確實很涼快,但這天氣穿大襖子還是有中暑的風險。
段亦知沒有從那個阿婆身上感覺出來陰魂的味道,但他不敢確定是不是因為周圍的環境陰魂味兒太重了,這阿婆的味道混在了周圍的陰魂味裏一起。
他扭頭看向李承誌,李承誌眼神裏有一閃而過的驚嚇,但那驚嚇馬上又變成了看精神病的眼神。
是活人?
那阿婆像是也注意到了他們的視線,她緊了緊身上的襖子,像是很冷的樣子,顫顫巍巍的朝段亦知他們走近了。
她走路的速度極慢,一腳落地後要喘上幾息才會抬起另外一隻腳落下。
“你們也是參加鮑家公子的婚禮的?”阿婆還沒走到段亦知身邊就先開了口。
和段亦知想的不同,這位阿婆說出口的話並不是桂村的鄉話,而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聲音雖然有上了年紀後特有的滄桑嘶啞感,但也不算難聽。
段亦知不知道阿婆口中的鮑家是哪家,但他猜想今天村民都不在的原因可能就是去幫鮑家的忙了。
村裏結婚不像城市裏,直接去酒店辦酒席,而是會叫上村裏人幫忙在家裏擺酒操辦。
段亦知小時候也參加過不少村裏的婚禮,但現在在他們村,也越來越少這樣做了,大家像是被城市風景吸引,漸漸地開始追逐所謂的時尚,丟棄了這個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