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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被一條條縱橫的馬路分割成了一塊塊方塊,每一塊方塊就被稱作一個坊,每一個坊內又被分割成了若幹的小院,因此從空中看的話,長安成就像一版才做出來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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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就在這些豆腐塊裏穿梭著,因為來到長安還不久,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還算新鮮,況且公家還補發給了他點津貼,雖然不多但也滿夠他喝上壺茶再吃點點心的了。他就這樣的走走停停打算找一些值得學習的景象,遺憾的是長安城他並不怎麼熟悉,因此總找不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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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走過一個在街麵掛滿玻璃的坊——在唐朝的長安城,已經有波斯商人來販賣玻璃了,但這些玻璃全是半透不透,滲滿了各種雜色,而且也不是平整的一塊,表麵凹凸不平,隻要在背麵再刷上一層的銀就成了哈哈鏡了——在玻璃之內依稀有一些仙女在向他招手。其實李白也看不清到底坐在裏麵的都是些什麼人了,依稀還是能看見她們隻穿了很少的衣服,雖然天已經開始慢慢的熱了,但隻穿肚兜未免也太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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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雖然不知道她們要幹什麼,但覺得十分的詭異,所以就加快腳步走掉了。隻要他再在長安城裏呆上2年就會知道,這些仙女都是最下等的雞,他去的是紅燈區。但如果他把雞這個字念出來的話,躲在街角的衙役就會一把把他抓住,不管他是公家的人或是鴻臚寺的外賓都一定要被押去大理寺打屁股。這個”雞”字早納入皇家名諱專用詞字表,當今英武神明的唐明皇就叫李隆基,因此這個“雞”可以寫,但念出來就犯法了,以此類推的是菜場裏賣雞的都在那裏吆喝:賣鳥落,5兩銀子一隻,正宗農家落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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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著走著來到一條荒僻的街,這條街上除了林林散散似乎有幾個和李白一樣的外國人外就很難看見別的人。但說這些人都是外國人又不是很象,因為李白還看見有個人悄悄的把手伸進在前麵行走路人的背包——這些其實都是來自伊犁一帶的回鶻小偷,因為長得像外國人,因此衙役們都怕抓錯人而不管他們。在大唐朝,隻要表示崇拜大唐朝皇帝的外國人就有很高的地位,隻要管好自己的嘴,就有鴻臚寺管吃管喝的好好招待,即使他們犯了什麼法,最多也就是趕出長安城就完了。這種政策直接導致了來長安成的外賓越來越多,鴻臚寺都快不夠用了,據說在城北還要新建更高規格的白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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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景象都是李白才來長安城時不曾看見過的,因此惹得他很好奇,努力的試圖從他們身上學到點什麼。假設他有足夠的決心,學到回鶻小偷的絕技的話,就可以把公孫大娘的劍偷走而逃過一劫,如果能夠學到那些坐在哈哈鏡之內的仙女的迷功的話,也有可能把公孫大娘迷倒,或幹脆把她嚇走,不用說,這兩種結果對他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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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反複的在這些街上來回的行走,但那些人發現李白是公家的人後既不招呼他,也不再在他麵前掏包——不用說,別人都把他當作是初出茅廬的便衣,李白看見的隻是一個又一個的白眼。那些雞,那些鳥,或者還是稱她們為小姐吧,那些小姐三三二二的拉開了玻璃門,斜靠在門邊上朝他吐口水,這是表明她們目前並沒有做生意,李白什麼也抓不到。那些小偷則聚集在路口,一邊不知道在咕噥什麼,一邊還不時看李白幾眼。李白的外語很好,其實隻要他仔細去聽還是可以聽懂的,但是他覺得不適合在湊他們很近的地方多逗留,我覺得這個想法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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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這幾條街,就來到了城西,這正是他昨晚出來吃蛋炒飯的地方,但和所有的地方一樣,顯得和夜晚的畫麵完全的不同。白天的時候,這裏是一片長著各種花卉的草地,空氣比長安城的其他地方都要好得多,因此而聚集了許多的老人在這裏散步、鍛煉身體。晚上開食鋪的老板白天就在這裏賣賣豆漿、油條、包子,這些東西都是晚上剩下的殘羹剩飯做的,因此有些包子可能吃出雞肉,另一些有炸魚的味道,還可能有整隻的大蝦。為了讓顧客不起疑,他給這些包子起了一個叫“什錦運氣包”的名字,除此之外,他還拿白天炸油條的油用來晚上炒菜,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封閉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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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人中有些在練八段錦,有些在練五禽戲,但沒有練太極拳的,沒有練太極拳的原因是這種拳法一直要等到元明的時候才會有一個叫張三豐的人來創建他,這些老人顯然是等不及。另外還有一些老人在角落裏拉胡琴、彈箏自娛自樂,李白走了一圈,覺得這些拿來對付公孫大娘根本沒有用,於是就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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