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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對這個主意倒一點不反感，他認為作為一個男子漢去學學劍總比學小蠻那種舞好，當時的大唐正值盛世，既尚文也尚武，雖然說李白在文上並沒有什麼起色，但也難說他會不會在武上有所成就——這個人身材高大，正是一塊適合練武的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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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娘對李白說，練劍不同於練槍、練刀，後者隻有用時才會帶出來，而劍則是隨身攜帶，隻有睡覺時才會解下。因此劍就如同是一種衣物、佩飾，劍客使用劍就應該如同普通人穿衣、吃飯一般的熟練，絲毫也不應該感覺劍的存在。除此之外，上品的劍乃是東海之底的千年玄鐵，經過了陶土爐窖中一冬的火，再經能工巧匠的重錘反複的鍛煉，澆上即使夏日都凍冽入骨的泉水，化成了百層的精鋼。這樣的劍，劍身極軟可以作繞指柔，劍刃極硬可以削鐵如泥，才配得上一劍入群敵的聶政，才配得上長歌永不歸的荊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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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2個人李白都不想做，前者先殺俠累，然後在一群人圍攻下，自己毀臉切腹，後者殺秦政未成，反被斷手細剁，不管成與未成，結果都是一樣的慘。因此當公孫大娘把劍拿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問：你配還是不配？，他就想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配，但又怕這種回答會帶來什麼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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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娘又說，劍有尖，但不如槍狠，劍有刃，但不如刀猛，用不來劍的別說拿它砍人，隻能割到自己了。因此學劍的人就必須冷酷犀利，才能補其狠、充其猛、再用其神，所以她對待李白一定要狠、一定要冷，才算對得起朋友的托付，才算傳授李白真正的劍道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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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聽到了這話，就突然感覺到自己全身像個體操運動員般的柔軟，很適合去跳謝小蠻的舞蹈，但這種領悟來得有點晚，小蠻早就笑著跑掉了。當然，在教坊司裏公孫大娘首先是個舞者，說到底也就是融劍器入舞的藝人，但她本人把舞蹈遺忘了，一心一意的試圖培養出個劍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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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況可以總結為因為李白不小心窺視到了謝小蠻的另一麵，因此而導致她惱羞成怒，死活要借公孫大娘的手來給他點顏色看看，而李白則對這種種際遇尚且處於懵懂的狀態。在他成長的極北之地，周遭盡是慷慨豪歌的遊牧民族，有的擅射，有點擅馬戰，李白當然多多少少也曾學過一點，況且他們家族還是以擅射聞名於塞北。如果不學就完全無事可作，除非去放羊，但他們家規裏禁止李氏後人牧羊，為什麼會有這樣怪僻的家規，這點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