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天的長安城是看不見這種景象的,七八個昆侖奴圍著一張桌子,其中有3、4個是黑色的女子,還混雜著2、3個長安城的居民,正在那裏熱火朝天的喝酒。這種行為嚴格的來說是被禁止的,昆侖奴作為私有物品的一部分,不得在沒有主人情況下自由活動,這和我們現在寵物不得放養在大街上類似。雖然中間還插雜著幾個黃皮膚、黑眼睛的人,但是看上去也並非是主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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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蠻混跡在昆侖奴中正死命的灌一個人的酒,口中髒話如長江決堤般濤濤而出,姿勢也極度誇張,和白天隨便的邋遢穿著不同,晚上的小蠻穿上了一身的黑色,看上去硬朗了許多。此外也一掃白天時興致悠悠、毫無精神的頹廢,顯得活力十足。因此當李白看見謝小蠻的時候,發現了她,卻沒有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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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一個什麼人馬上提醒小蠻,說那張桌子上有個外國人正盯著她看。這話和實際情況有點不盡不實,首先李白並不是外國人,至少內心不是,其次,李白也沒盯著她看,隻是把目光停留在邊上某個女孩子身上走神而已,我記得我說過他反應一向的遲鈍,此刻更是類似夢遊般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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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女孩子,小蠻很樂意被陌生人盯著看,這些目光是好的,是受歡迎的,但是作為一個認識的人來說,這種看人的方法因為太過放肆而讓人討厭,簡直想把他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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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以後,李白和謝小蠻漸漸相熟的時候,小蠻告訴他如下故事:她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妹,即便是她的父母也無法把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區分開,所以也無法確認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她們時常穿一樣的衣服,帶一樣的花,在一起做一樣的遊戲,在她的童年裏彷拂多出了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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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一定歲數之後,她們就開始討厭起這種相似性,從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在這個時候,小蠻就開始發奮練習舞蹈,成為了一個表演藝術家。而她的姐妹則喜歡混跡於各種雜七雜八的人群中,夜不歸宿、通宵達旦的娛樂。也就是說,一個停留在了白天的長安城,另一個則搬去了黑夜的長安城。前者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得到了不菲的收入和榮譽,是正當的,後者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來騙吃騙喝騙錢,雖然不那麼正當,但也算是可以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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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變得如此的不同,但姐妹之間仍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在一個害怕的時候,另一個也會心慌,在一個快樂的時候,另一個也會愉悅。在哪天晚上,她在睡夢中就感覺到了無比的怒火,因此同意在當時把李白暴打一頓是完全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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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回到當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