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說李白總算走上了藝術道路,舞蹈這條道路是否適合他現在還很難說,隻有試過了之後才知道。但就他本人而言,無論領導上要求他幹什麼,他都會盡量的配合,努力的要求自己,才參加工作的年青人都是這樣的,再過些年頭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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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舞蹈這個行當來說,我的認識是這樣的,要麼是有天分的、一教就會的,要麼就是白癡的、怎麼也教不會的,除此之外,沒有中間狀態。努力對舞蹈來說,隻有對有天賦的人才有用,不然就是折磨自己的途徑。李白非但沒有天賦,而且現在這個年紀才開始拉腿、下腰未免也太晚了點。這隻能證明一點,謝小蠻除了教舞蹈外一概不會,也或者是存心看李白的笑話,但有點懷疑是否應該把她想得那麼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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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隨便做個動作,李白就要折騰個半天,而且做出來完全是怪模怪樣的,還不如雜耍的狗熊,而小蠻隻會躲在一邊舔著嘴唇吃吃的笑。有的時候還會讓找來一幫人,然後讓李白重新做一次,鬧得一片哄堂大笑,這種行為很難說是為人師表的典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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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這種情況李白就覺得頭皮發麻,但是他還在堅持,並且努力的往正麵去理解這種情形。比如說,大家不是在笑我,而是在笑我背後的什麼東西。想到了想不下去了又開始換思路,雖然大家是在笑我,但是這本身就是一個滑稽的舞蹈,主要表現的是幽默。有時還會這麼想,雖然大家在笑我,但是並不算是嘲諷,而是希望激勵我。實在想不下去才會想到,媽的,我就不會跳這種舞麼,搞什麼惡作劇。但是即使想到也無濟於事,謝小蠻什麼都有,就沒有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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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一點還要補充說明的是,小蠻教他跳舞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無非是想讓自己開開心。作為一名出眾的舞師,她當然知道怎麼樣人才能跳好舞蹈——身體充滿柔韌性,人不必很高,但一定要手腳比例長,光滿足這些還不夠,還必須從小練起,超過八歲就一定晚了,拿這些來要求李白未免過分,尤其是最後條。此外,她教李白的舞蹈偏偏是最柔媚、最嬌豔的那種動作,除了暹羅,再沒有其他地方的男子能跳那種舞蹈,就連未央宮裏的太監都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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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傍晚的時候,杜甫晃晃悠悠的從門口走了進來,連眼角都沒瞅一下李白,徑直向謝小蠻走了過去,臉上堆滿了賤賤的笑,問小蠻是不是一起去吃飯。小蠻就慢慢收斂起了嘴角的笑容,轉過頭去對李白說,你可以走了,明天再來。然後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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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步履蹣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除了床外就一無所有,躺在床上感覺到了筋肉的酸痛,就這樣傻睡了半宿,李白就感覺到一陣陣的餓意,懶洋洋的爬了起來上街找吃的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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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的長安城是李白未曾見過的另一麵,月光勉強的透過漂浮的雲層照到了屋頂的琉璃瓦上,濺起了一點一點的白光。空曠的街道之中湧動著如同暗流般的涼風,它們無聲無息穿梭其中,使得雨絲傾斜了起來——這種雨滴落在皮膚上隻能感覺到一丁點的涼意,因此而難以被發現。在每個街道的盡頭,都種著一口樹,都打了一口井,可能是榆樹,可能是香樟,可能是梧桐,也可能是什麼都沒有種,但站在這裏,仍然可以感覺到有樹的存在。這些井全是一個模樣,倘若沒有樹的差異,難免就會迷失到方向。傳說在這些井之中,混跡著一口神奇的井——長久的喝井裏的甜水,就會變得聰明漂亮起來。有些新入住的居民試圖找到這口井,於是到處去品嚐附近有美女、俊男居住的井水,但誰也沒有發現它,除非你把在井水裏喝出衛生紙叫做奇跡,因此它的存在依然是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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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部分的長安城的居民都已經入睡,因此這種景象對他們來說是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和所有的城市一樣,一些居民熟悉白晝的城市,另一些熟悉夜半的城市,他們之間互不往來。夜半的城市是另一個城市,住著另一些居民,在另一個城市所發生的事情不可能被這個城市所知曉和了解。或者也有些穿梭其中的旅者,他們就需要好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否則在哪邊都不會受到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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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走在夜半的長安城之中,他並非是一個黑暗的旅者,或者是試圖作一番思辨的哲人,他隻是試圖找到一個夜半開著的食鋪。但這食鋪在哪裏他卻一無所知,隻能孤獨的遊蕩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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