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三十餘把,鎖環甲一套,皮甲隻有二十副,弓箭十餘把。”樊坦如數家珍地說道。
要上戰場,最起碼,大刀是必須要一把的,這麼說來,那就隻有三十多個可戰之人啊,不過這山上易守難攻,隻要守住扼要之處,準備些擂木,滾石,他便是有一萬個人,又能如何,山上又有一道泉水,隻要糧草充足,不下山去,那一千人也隻徒呼奈何,因此,李季再問道:“樊先生,不知我們糧草夠不夠?”
“這幾日打獵收獲很多,肉幹已有了數千斤,隻是鹽吧有些不夠用,現在已全部用光了,至於糧食,現在隻有二天存糧了,你們得趕緊想辦法才行。”
不會吧,大家都知糧少,這幾日安定下來,吃的都是那些狩獵來的東西,很少吃白麵饅頭,那一車多糧食,至少也是二千多斤啊,這麼這麼快就完了?難道樊坦平日不貪,老了才落出他的本來麵目?李季狐疑的望了過去,樊坦一臉平靜,攤開雙手道:“前幾日我看大家整的坪子夠大,正好用來種冬小麥,便將一半的糧食拿去種了,等到明年夏天,我們就不用為糧食發愁了。”
我的天啊,這人還真是高瞻遠矚,這個冬天還沒有著落,他都準備到明年夏天了,李季心頭大汗,以手撫額,不過此事倒也不能怪他,眼下有了這些食物,盡量省一省,再用點功夫打獵,倒也勉強可以渡過這個冬天了。三人走出茅屋,隻見山下影影綽綽,看不明白,敵情不明,三人一時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用罷晚飯,安排好崗哨,一夜無眠。
次日淩晨,李季就被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驚醒,急忙坐了起來,拾起大刀就往外跑,隻見山寨裏的大漢一個個從茅草房裏跑了出來,個個神色緊張,麵有懼意,亂做一團,終究是見慣了胡人囂張,初次臨敵,此刻都有點擔心受怕。
“大家別慌,胡人並沒有什麼好怕的,死在我和劉大哥手裏,已不下一百了,這次他們又送上門來,我們一定要殺他們個片甲不流。”狹路相適勇者勝,若未戰先怯,這仗都不用打下去了,李季有意誇大兩人戰果,給眾人打氣,大聲吼道。
“對,大家不要怕,殺他個片甲不流。”下麵有人舉起大刀,高聲應道,一會,眾人紛紛響應,放聲高呼,士氣十足。舉刀之人,正是前日過來的狗娃,他身上已洗幹淨,正義憤填庸的在那裏叫道,李季見眾人膽氣已壯,雙手向朝壓了壓,等到眾人安靜之後,命令道:“狗娃,你選二十人,各領大刀一把,甲一件,守住寨門,若是看到胡人接近,就扔滾石擂木,不得讓胡人衝進寨子,當然,沒有命令,你們便不許衝出去,守住寨門就行了。”
狗娃轟然應諾,挑選二十個人,領了兵器,匆匆而去。
李季回頭,見劉濤也站立一旁,說道:“劉大哥,麻煩你帶十個人各領大刀一把,如果一旦狗娃他們一時支持不住了,還請你幫忙支援一下。”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我帶人去守。”胡人與劉濤有滅門之仇,現在胡人上來了,李季居然讓他這個山寨裏的第一高手躲到後麵,劉濤如何能不急。
“劉大哥,你先別急,到時我另有要事安排。”李季說完,對著樊坦吩咐道:“樊先生,麻煩你帶領剩下的那些人將柴房裏的那些滾木搬到寨門。”
一切安排妥當,李季登上寨門,往下望去。如今已是深秋,大部分樹木葉子都已落光,舉眼望去,一覽無穎,李季隻見那千餘人馬一路排開,從山下慢慢的搜了上來,如一字長蛇,個個披盔帶甲,手執長刀,腰跨長弓,精神抖摟,看到野物,就上去驅趕圍獵一番,好不熱鬧,幾個胡兵懶洋洋的牽著獵犬,一路說笑,正順著山路而來,全無半點緊張氣氛,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隻怕定是把他們當做狩獵者無疑,眼下他們離寨門已不是很遠,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