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沒有想過一步登天,隻是我起步較晚,不多練一些,隻怕將來沒有保護你們的能力。”前幾日的戰鬥,一直浮現在李季的腦海裏,然後他悲哀的發現,其實,以他的武藝,在這世道什麼都不是,頂多比個小隊長強上一些,隻怕隨便碰到個小頭目就抵擋不住,李季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沉呤道。
馬如燕臉色一黯,顯然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問道:“李大哥,你能教教我麼?”
“教你?這個隻怕不行,這不是我教不教的問題,而是我自己本來就是個新手。”李季搖了搖頭,看到馬如燕似乎極為失望,忙解釋道:“而且劉大哥的武藝,並不適合女兒修練。”
“當真?”
“不信的話你去問劉大哥。”
“誰說我不信了,隻是我真的想有點習武罷了。”
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舞槍弄棒,那實在是焚鶴煮琴的事兒,不過看司馬如燕的表情,極為認真,亂世當中,學些武藝倒不是壞事,忙問道:“如燕,你怎麼想到要習武呢?”
“我有個遠房表哥在建康,我想去一趟。”司馬如燕還欲再說,隻見門口跌跌撞撞的闖進二個人來,二人提著刀,渾身浴血,李季見二人來意不明,也顧不得再問,身子一閃,便已擋在司馬如燕麵前,此人能殺到這裏,可見不是小角色,隻是,為何卻無人示警呢?李季正疑惑間,來人已拋了刀,一把抓住李季的胳膊,雙膝一跪,泣道:“恩公啊,你要為我們報仇啊。”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二人快快起來,有話慢慢說。”這二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麼報仇啊,李季見二人並無惡意,似曾相識,但決不是山寨裏的人物,趕緊將他們二個扶了起來,摸了摸頭,說道:“你們二個是……”
“恩公,我是狗娃啊,他是王二虎啊。”
狗娃?有點印象,他不是和陳老漢一個村子裏的麼?分開時不是還好好的麼,這才幾天工夫啊,李季問道:“你們二個怎麼這般模樣?”
“恩公,我們……我們分開的第三天,便遭到大隊胡人的追殺,那些胡人人多勢眾,鄉親們……鄉親們抵擋不住,如今……如今便隻剩下我們二個了。”狗娃恨聲說道。
那些胡人來得還真快,若是最先找上自己,隻怕這些人馬也是難逃劫難,不過好在這幾日準備充足,李季倒吸了一口冷氣,微一沉呤,轉身對著司馬如燕說道:“如燕,你先去找一下劉大哥和樊先生,說有要事相商,然後再給這二位兄弟找點吃的。”
馬如燕應聲而去,李季又問道:“狗娃,那些胡人有多少人馬,領兵將領又是何人?”
“那些胡人有千餘人馬,都是騎兵,衝上來就殺,當時我們隻有幾把刀,大部分人手無寸鐵,根本就不是對手,我爹他們……他們都已被胡人殺死了,我們二個好不容易才殺出來,無也不曾仔細看那胡人旗號了,那些胡人眼下都已追到山腳,恩公一探便知。”
啊,這麼快?李季大驚,這幾天忙著習武,倒是忘了派人出去偵查了,要不是兩人來到,上次的事情,他都忘得差不多了,安頓好狗娃二人,敲響警鈴,這才見劉濤與樊坦匆匆而來,劉濤是個急性子,一聽說胡人來犯,正合他意,急著要下山報仇。
李季搖頭苦笑,這次胡人,可是有千餘之多,他一人下去,隻怕就是楚霸王再生,也頂不了事,隻須一人一箭,他便成了刺蝟了,連忙一把拉住他,說道:“劉大哥,這次他們可不是小打小鬧,已經出動大軍,有千餘人馬,此事還得召集眾位兄弟,從長計議才行。”
劉濤馬上安靜下來,他並不是莽夫,當初報仇之時,就知道去潛伏,他自然明白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這才悻悻的坐了下來。李季問道:“樊先生,我們現在,有多少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