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一樣，薑琳放學時間為四點半。
江糯走進幼兒園門口，班主任已經領著薑琳，在樓梯口等候。
陳曉斜著眼睛，目視江糯的身後。
江糯知道，她這是在找薑寒。
薑琳撲向江糯，滿眼裏都是歡樂。她抱著江糯的腿，很親昵地蹭著江糯。
江糯很自然蹲下身子，將她圈進懷裏。
陳曉有些吃味，心中冷哼，又不是親媽，裝什麼大尾巴狼。
薑先生也就上次來了，這不受冷落，就要扒著薑琳。
陳曉目不斜視，自顧自對著薑琳打招呼。
“琳琳，明天見，拜拜。”
薑琳揮揮小手，嘴上說著拜拜，便拉著江糯蹦蹦跳跳去車裏。
江糯倒是朝幼兒園裏看了一眼，有些奇怪，沒看到其他小朋友。
“別看了，小姐是四點半，其他小朋友是五點半。”葉揚這撲克臉，難得解釋了一下。
“媽媽，我是第一批，其他小朋友都是第二批。每次小朋友看我，都很羨慕。”
薑琳眨著她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說著，眼裏帶著水光，還有一絲得意。
“上個學期，小朋友都吵著第一批，被家長強硬著壓在第二批。理由是小朋友很頑皮，在學校多學些知識。”
薑琳吐字很清晰，不似三歲多的孩童。
有時都能逗江糯笑，江糯好笑，捏著她的臉，怎麼都覺得捏不夠。
“就你機靈。”
江糯捏完臉，又刮著她的鼻子。
上了車，薑琳靠坐在江糯身上，頭靠在江糯大腿上。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緊致的小鼻子，與洋娃娃一般，讓人心生好感。
薑寒的女兒，倒是長得不差。
薑琳媽媽應該很漂亮。
江糯在幻想著，那應該是仙女吧，氣質應該很仙。
“媽媽，可以陪我過聖誕節麼？今天小朋友都在討論，怎麼過聖誕節。學校有聖誕節聚會，要爸爸媽媽一起參加。”
薑琳翻過身，靠近江糯懷裏。
江糯不知怎麼回答，“琳琳，這個可以讓我考慮一下麼？”
“好吧”
薑琳扁著嘴，圓溜溜的眼珠帶著濃濃的委屈。
江糯一時間覺得自己上罪人，但她需要考慮，不能給她肯定答案。
到了別墅，江糯繃著神經。
與往常不同，餐桌上隻有她與薑琳。
“今晚少爺不回來吃，江小姐和小公主你們吃。”
阿姨怕江糯不習慣，同時也怕薑琳要爸爸，出聲道。
江糯鬆了口氣，可算不用見到他。
上午的壓迫感還在，特別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她不知怎麼回答。
“奶奶，我跟媽媽吃，記得讓爸爸早點回家，一天沒見我想他了。”
薑琳眼珠子在江糯身上轉了轉，難道爸爸媽媽鬧矛盾了？
學校的小朋友，說自己的爸爸媽媽經常鬧矛盾，還不回家吃飯。
等爸爸回來，我得好好訓他。
“媽媽，你吃蝦。”
薑琳伸出她的小勺子，搗鼓半天才舀起一隻蝦。
蝦在半路，剛好掉在江糯碗邊。
“唉，掉了。”薑琳繼續鼓著嘴。
江糯在她鼓鼓的臉頰點了一下，“謝謝琳琳，再試試。”
江糯將碗放在蝦邊，方便薑琳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