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糯怔怔，有些不明所以。把她留下，就為了問這個？
她遲疑兩秒，頭仍舊垂著。
“嗯，是大學同學，那兩單也虧了他。”
江糯沒有想隱瞞，這次成功也是多虧了陸修。
“所以？上次是你請客？”
江糯低著頭，都能察覺到頭頂炙熱的注視。
她有些不明白，不談工作談私事？畫風有些不對。
“不是，是陸學長請客。”江糯摸著鼻子，聲音略低。
“那還怪好的，送你業績，又請吃飯，真是好學長。”
薑寒嘴角勾著，眼底帶著寒光。
薑寒獨自吃味，要是他沒去。是不是就跟她好學長談天說地？
他還點了酒，打算做點什麼？
薑寒從小到大，對自己的所有物，十分霸道。
在他看來，江糯是他的員工，別的男人獻殷勤就是不對。
“呃…，還好吧。”
江糯不知道說什麼，有些事是私事，她不想談論。
薑寒的眉頭再一次皺得更深，這是誇那男人還好？還是他覺得人家很不錯？
江糯心下一抖，她怎麼覺得氛圍不對。
“薑總，沒什麼事，我要回去忙啦。”
江糯頭皮發麻，抬起頭掃了薑寒一眼。
就一眼，她徹底陷入他星辰般的眸子，那眸子的深處，帶著透視一般，直入江糯的心底。
江糯心底微顫，這刻她發現，她眼神閃躲心髒好似跳出一般。
她的臉因為血管噴張，映出朵朵桃花，顯得局促不安。
雙手無處安放，頭也跟著越埋越低。
這刻，她覺得無比漫長，薑寒沒出聲，她的腳在原地，想邁又不敢邁。
薑寒眼底映出她這副模樣，好氣又好笑，他沒做什麼，她便不自在。
罷了。
薑寒擺擺手，“回去吧。”
江糯微微頷首，頭抬了幾分，轉身打開會議室門，又將門輕輕帶上。
薑寒幽深的眼眸，就在她關上門，也跟著恢複平靜。
薑寒歎氣，他剛剛不小心暴露情緒。他好似忘記了，他好似沒有權利。
可他又沒忍住。
從得知她兩單，是由陸修得來的，他便心有餘悸。
心中隱隱覺得，陸修目的並不單純。
男人為女人，不是為色就為利。很明顯，江糯屬於前者。
薑寒揉揉他惆悵的太陽穴，他這是幹什麼，好似他們也就上下級的關係。
何況，人家有權利選擇男朋友。
這麼想著，他胸腔更煩躁。
看來，今晚他不合適回別墅。
薑寒吩咐葉揚，讓他準點開車，帶著江糯去接琳琳。
最近，有江糯在，他是安生不少。
薑寒拿起手機，給他發小羅誌回了短信。
〔今晚，去夜色。〕
那頭手機回複了OK。
臨近下班，江糯提前半小時，坐上VIP通道。
葉揚靠在車頭，望見她便轉身進了車裏。
江糯隨手打開副駕駛，她的動作小心翼翼，不似上次那麼活潑。
葉揚難得安靜一會，打開車裏的音樂。
沒想到，他喜歡聽溫柔風，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難道薑寒不在？
不然，這撲克臉也沒這麼大膽。
江糯轉頭朝後看去，擋板收了起來，後座空空如也。
“別看了，薑總不在。”葉揚頭沒轉，撲克臉依舊。
“也是，小音樂聽著，不然薑總就要罵你了。”江糯調侃起來，可算是鬆了口氣。
“彼此彼此，總比你這貓著身子，警惕的好。”葉揚臉上冷酷，說出的話也跟著冷。
江糯笑起來，“嗯，那肯定，衣食父母那不得顧忌著。”
葉揚嘴一抽，便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