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過虧的人，住哪裏都是差不多的，”女人笑，“想當初我跟翊珍他爸離婚的時候住的地方還沒這裏好呢……”
“……媽，您以後有什麼難處盡管開口，我肯定會盡全力幫您的，”姚柯若為女人打開車門，“媽您慢點，”
“你們過好你們的日子就好了……”女人顫顫巍巍地從車上下來，“辛虧有你啊柯若，”
“媽您客氣了，我回頭帶翊珍來看看您，”姚柯若扶著女人，“那——我扶您上去？”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的，”女人苦笑，“剛剛隻是累了，我體力沒那麼差，”倒是你啊，我聽你爸說你身體還沒有恢複，你忙歸忙，還是要注意身體，
“哎……好嘞，”姚柯若附和著，“那……媽我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柯若，”女人抓住他的手，“那個……其實……”
“媽您以後有什麼難處盡管跟我說就可以了，”姚柯若看著她的臉微笑道，“您放心，我跟珍珍會好好的，”
“柯若啊，媽把這個給你，”女人說著便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小柯啊，你媽當時把小珀領進二樓最右邊的客房後就再沒讓他出來過，隻是讓我們每頓飯送進傑珀房裏，你進去看看他，順便把他救出來哈……”
“謝……謝謝媽……”姚柯若不可思議地看著女人將鑰匙放在她的手上，“那我……”
“你回去吧，我之前送了份飯給傑珀，你回去看看他精神狀態怎麼樣，有事情的話你再打電話給我……”
“哎……好嘞，那媽您先進屋吧，我晚些時候跟我媽確認一下，”
“你爸要的衣服，我已經燙好給他放在床上了，”女人打開了門，“嗯，我進去了，”
直到車子駛入車庫的那一秒，姚柯若仍不知道自己該拿女人怎麼辦才好。帶著一堆心事打開家門，碰見了前來說辭的蔣翊珍。
“喲，來了？”姚柯若的語氣有一絲不悅，“還好嗎？”
“柯若，我……”蔣翊珍無助地看著他，“其實……那個——”
“你還好吧？”姚柯若終於抬起頭去，“蔣翊珍？”
或許是兩人冷戰許久，姚柯若與蔣翊珍有種說不出的尷尬。姚柯若抬起頭看向牆上的鍾，手上的動作卻暗示著蔣翊珍快點離開。蔣翊珍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慢慢地環住他的腰：“老公——”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姚柯若仰起頭回避她的眼神，“走！”
“對不起……我——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花了大半個月才讓傑珀好起來，你怎麼……”姚柯若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女人，怒氣不自覺地衝上了頭腦，“你以後別來了，”
“傑珀是我兒子，我——我不會害他！”
蔣翊珍仰著頭辯解道，與姚柯若不相同的是，她的樣子似乎多了份疲憊。
“喏，拿著吧，”姚柯若扔給她一串鑰匙，“你媽在我們家坐老媽子，我剛剛送她回去休息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姚柯若扔下鑰匙準備離去，蔣翊珍抓住他的手臂，“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還要告訴我這些？！你送我媽回去是幾個意思？你是不是要挑撥——”
“蔣翊珍你夠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無賴！”姚柯若回頭怒視著她，“那好歹是你媽媽，我這麼做隻是出於對她的憐憫！你要是覺得我是你口中的人，那你當時就該跟你爸說讓你不要嫁給我！”
兩人怒視著彼此，空氣在中間開始變得壓抑。
“你……你想幹嘛……”蔣翊珍氣喘籲籲地看著他，“你——別……”
“我還不至於做那種齷齪的事情！”姚柯若拿出手機，“你媽地址——我發你手機上——鑰匙——你剛剛自己扔在地上的！”
“柯——柯若對不……”
“你去看她吧，”姚柯若無奈地搖搖頭，“你今晚回家，有事說，”
“哦……那我——”
“我要是你，就直接找你爸立遺囑，至少……你能直到你自己分配到多少，”
“我媽生完我，我爸就跟她離婚了，”蔣翊珍小跑到他的麵前，“你知道我在家裏的處境，我哥哥弟弟的過錯都要我承擔後果……”
“我已經幫了你，你還要怎樣？”姚柯若疑惑，“維護表麵和諧？或是表麵夫妻？”
“等我大哥繼任，咱們再離婚可以嗎？”蔣翊珍含淚，“就這幾年……不會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