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回去吧，”姚柯若低著頭擺弄著手機，“我收拾一下準備要去開會了，”
“你晚上不回家對嗎……”蔣翊珍顫抖著聲音，“我……其實可……”
“都要離婚了，就別假惺惺的了，”姚柯若抬頭冷冷地看著她，“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隻是關心你，”蔣翊珍看著他的眼睛，“在……離婚證辦下來之前——我們還是夫妻的……”
“嗯，是，”姚柯若看向她的頸部，“再說吧，可能今天會很晚，”
“對不起，我……可能傷到你了，”
“蔣翊珍，”姚柯若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你本來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為什麼非要這個樣子！”
“是……可我不是——”
“既然你想利用我的關係在曜石那裏得到利益，因此得到在蔣家的話語權，你就應該知道你需要為這件事情付出什麼，”
“嗯……是……”蔣翊珍看著他，“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對不起，最近天天開會有點昏頭了，”姚柯若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我……改天幫你看看……”
“謝……謝謝——”
“蔣小姐，”姚柯若叫住她，“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蔣翊珍看著他，“今天的對話，我會保密，”
“那……祝好運！”姚柯若伸出手，“謝謝！”
“傑珀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蔣翊珍紅了眼，“我……隻是——”
“如果不是你媽把鑰匙給我，我可能都不知道他在家，”姚柯若苦笑，“你忙吧，我帶他出來，”
蔣翊珍撇了撇嘴後還是離開了。姚柯若拿著鑰匙打開了三樓臥室的門。
“傑珀？”姚柯若探進頭去，“姚傑珀？”
“我……我在……”黑暗處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進……請進吧——”
“我——我開燈了哈……”姚柯若試探著問道，“你……可以嗎？”
“嗯……我……可以的……”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爸……爸爸？”
“嗯，你別動，”姚柯若打開燈後愣在原地，“你——”
“爸，您回來了，”姚傑珀站在飄窗前，“對……對不起，讓——讓您擔心了……”
“你——你這是什麼情況啊孩子？”姚柯若扔下手裏的鑰匙快步走到窗前抓住他的手，“你——跟我去醫院！”
“我……我不去——”姚傑珀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我……我自己呆一會兒就好了……”
“傑珀……”姚柯若靠近，隨後蹲下來，“爸帶你去——”
“可媽會殺了我……”姚傑珀的眼睛裏全是惶恐，“不……我不去……”
“你馬上成年了，還這麼讓你媽欺負啊？”姚柯若氣不打一處來，“你氣死我算了，”
“我……我沒有！”姚傑珀聽見後猛地起身，“爸……我——沒有！”
“你跟我出去！”姚柯若打開房間的窗戶，“我給你十分鍾，”
“嗯……姚傑珀艱難地移動到房門前，伸手抱住姚柯若的腿跪在地上。
“你去洗個澡吧，”姚柯若皺著眉頭捏住鼻子，“洗幹淨出來找我，”
“……爸爸……”姚傑珀鬆開手趴在地上。
“沒事，他不在，”姚柯若走出門外抓住門把手，“乖，”
“爸……鑰匙——”姚傑珀跌跌撞撞撲倒在他的懷裏，“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