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念就這樣,沒說話,就一直看著應茹,似乎想看出什麼來。
不一會兒馬車停下,夏兒道:“王爺,公主與應公子來了”。
“呼~”應茹輕輕呼了一口氣,這氣氛,太壓抑了,她頂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欠了他幾百兩沒還呢。
袖瑾叫應茹下了車,他也沒攔著,就這樣坐著不動。
梓潼拿來了應茹的衣服,本來想讓她穿上的,結果發現她披了一件狐裘,問著:“嗯?小姐這衣服是誰的啊?”
她擺擺手,表示不知,她可不敢再問了。
袖瑾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不會是王兄給的吧?但是又好像不是,小了些”。
應茹沒說話,而是一直低著頭。
袖瑾看著她的神情,似乎知道了什麼,說著:“是不是王兄說你了,你先等著,我去說他去”。
這時梓潼換了個有帽子的外衣過來,還有護手的暖壺,就連鞋也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行裝,毛絨絨的,看著就暖和。
應茹緊了緊外衣,看著袖瑾,“瑾兒,不用不用,我們,我們先走吧,我還沒來過這,帶我逛逛?”
還是先走為妙啊!
應茹拿過梓潼手上的暖壺和狐裘,轉身回去找了夏兒,對著車簾,“夏兒姐姐,這個勞煩還給王爺,替我謝謝王爺”。
夏兒走出來,笑笑,“應小姐不必客氣”。
“哦,對了,王爺方才說,您如果還想知道什麼,可以來找他”。
“應茹多謝王爺,就不勞煩王爺了”,咦,想到他剛剛的眼神都渾身一顫,再找他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說完向夏兒點點頭,就拉著袖瑾走了。
夏兒轉身走回車內,她還沒說話,瑾念就道:“我聽到了,確實是個不聽話的兔子,就是不知道急了會不會咬人啊?”
“這...夏兒不知”。
“你自然是不知,不過夏兒,下次在再這樣,本王可就...”
“王爺,夏兒知錯,但是應小姐也是無心,還請您...”
“好了,沒怪你,走吧,跟過去”。
“是,王爺”,夏兒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這口氣,確實憋的有些久了。
袖瑾亭子處招著手,“應茹姐姐,快來亭子這邊”。
應茹看看去,這亭子上沒有積雪,應該是有人掃了,再一看,看到應蘭忙碌著,看來這雪是他清理的了。
就是這路上的雪有點厚,確實很難行走。
“小姐,您這身體剛好,這樣會凍著的”。
“梓潼,沒事,你小姐我身體沒這麼弱,走吧。”
“那小姐你當心點”。
“嗯”。
兩人緩慢的走著,終於是到了,這亭子倒是擋住了這下雪天。
都城是在一座極高的山上,這裏常年下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炊煙嫋嫋升起,看來這山下有不少住戶。
這裏的植被大多都被雪覆蓋了,不過倒是有不少的車輪印和腳印,許是因為這些天來了不少人吧。
等她坐在石凳上後,袖瑾手舞足蹈的說著這個家宴到底怎麼個流程。
家宴連續三天,說是犒勞百官,除了正常的宴席外,還多了幾項好玩的事情,歌舞升平,文武較量,還有騎射射獵,看來這最後的射獵才是這個家宴的重點。
這城裏百官都知道君王好騎射,而且很是厲害,次次都是第一。
但也是能讓就讓,誰敢跟君王爭第一啊?
就在幾人相談甚歡時,應傾傾走來,言下之意就是應承找應茹。
應傾傾看到應蘭激動著,“大哥也在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卻在想,憑什麼大哥跟應茹這麼親,跟她卻跟仇人一樣?不公平!
應蘭敷衍的回了一個字,“嗯”,然後接著問道:“你來這什麼事?”
“爹爹叫我來找妹妹,說有事商討”,說著她就一副取笑的表情看著應茹。
應茹看著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就是婚約的事了,沒想到應承會在君王家家宴的時候提這事。
“那哥哥,瑾兒,我先過去了”。
應蘭點點頭 “嗯,去吧”。
“應茹姐姐要是有事,記得叫瑾兒哦”。
“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就走了。
她會覺得沒事是剛剛瑾念跟她說君王那一諾,所以這個婚,她能退,現在就看應承想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