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應茹和梓潼走出來的時,應承已經在等了,不對,應該是所有人都在等她們。
看了看隊伍,三輛馬車,一匹馬,馬自然是應承在騎,其中一輛馬車放了行裝,剩下兩輛,不用想,就是她們坐的了。
不過一個王宮的家宴需要去這麼多人嗎?但又想想,主人和下人,確實不少。
應茹看了看整裝待發的人,看這情況,應該就隻是沒通知到她這個院裏了。
這父親多大仇多大怨,要整這一出,就為了給她擺個臉?
應承一臉的不耐煩看著應茹,許毓心想,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改了時辰,還不跟她說,雖然她此時很無語,但還是禮貌的說了一句:“父親早安”。
應傾傾坐在馬車上,她一臉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說,活該!
應茹走了過去,正想上馬車,卻被應傾傾擋住,說著:“沒位置了,你去後麵坐吧”。
她滿臉的得意,說完她就坐回了馬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應茹硬要跟她擠呢。
無語,她更不想跟她們母女兩坐好吧,看她們的嘴臉,她怕吃不消。
為了不耽誤時間,她直接往後走去。
還沒等她上去,車上就下來一個人,他身段修長,站在那,風度翩翩,樣貌卻陰柔俊美,一身淡藍色的長衫,腰間還掛著一個煙藍色的玉佩,這身裝扮倒是襯出了他柔和的氣質。
如果沒記錯,這個人應該是應茹的大哥應蘭了。
隻是,應蘭不是應該跟魏延在北邊嗎?難道他們回朝了?但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兵將凱旋而歸,不是舉國大事嗎?應茹疑惑著。
應蘭是嫡長子,母親是丞相的第一個夫人,生下他後不久就離開了,說來也巧,應茹的母親也是一樣,而應傾傾的母親林韻卻在府裏過的風生水起。
應茹半蹲給應蘭行了個禮:“哥哥安”。
“小妹無需多禮,上車吧”。
聽著他說話的聲音,許毓不禁感歎,真好聽,可比李鈺的聲音好聽不少。
上車後,梓潼跟著坐在了馬車外麵,跟應蘭的侍衛蘭月坐一塊,不一會兒,隊伍也動了起來。
車內,應茹看他,好奇問道:“哥哥怎麼不跟父親一塊騎馬啊?”
“哦,近日趕回霧京,有些累了,想著休息會兒”。
“哥哥是才回的?”
“嗯,昨日才回的”。
“那是將士們都回了?”
應蘭笑笑,“茹兒是想問魏將軍?”
“那到不是”,確實不是,她隻是想知道李鈺罷了,畢竟算起來,也是李鈺救了她一命。
應蘭想了想道:“你可想好了,要嫁給魏將軍?”
“嗯?什麼意思?這不是早年君主賜的婚嗎,我又不能拒絕”,她現在很不解,她這個哥哥到底想表達什麼。
“沒事,隻是覺得,茹兒可以找到更好的”。
此時許毓沒想到,不久後,才明白應蘭是這個意思。
“好了,不說他,說說你,聽聞前段時日你受傷了,現在怎麼樣?”
“多謝哥哥掛念,茹兒不是沒事了嗎?”
“那就好,那你可知道是誰做的?”
她搖搖頭,“不記得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接著抬頭,看他問道:“哥哥可是知道些什麼?”
應蘭看著車窗外,然後轉身回來,道,“不知”。
他很自私,自私的不想自己的妹妹繼續做這樣的事,刀兵上舔血的日子,就當是到這裏就結束吧。
應茹聽出來他的語氣不對,起碼,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哥哥是擔心我,但是如果我把所有事情都忘了,再次出事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該有機會跟敵人周旋?”
這個妹妹,得了個失憶症,倒是話多了不少。
他道:“我隻知道,那日你拿著一樣東西,在城外被人追殺,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這其中的事,隻有你知道,因為當時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是啊,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他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及時護她。
許毓想著,東西?那就對上了,劉二豆的話,夢裏的畫麵都是同一個方向。
她心裏打鼓,是畫?還是玉佩?,她可以問嗎?這應蘭可以信任嗎?
道:“哥哥可知,我去拿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