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劉二豆走出來,他站在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人,而他的身後跟著的,就是那幾個花匠。
應茹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回了個笑,輕輕點頭。
接著劉二豆對著下麵喊著,“聽聞許家小姐就是劉笙,但是今日我毓秀舫收到消息,說劉笙其實是個男子,不知許家小姐對於這事,作何解釋?”
大家都知道毓秀舫的情報絕無可能有假,所以現在相比於許家兩兄妹,劉二豆更加可信。
許微有些慌了,畢竟這身份確實不是她的,而且她也隻會模仿畫出差不多的畫而已,她根本就不會畫風景畫。
但是又能怎麼樣呢?許毓已經死了,死了就說明死無對證,她就不相信還有誰比她更適合頂替劉笙。
這麼想著,她突然來了信心,道:“既然這位公子說劉笙是男子,那不知有何證據?”
接著又說了一句,“我這裏可不僅僅有畫作,更還有草紙,不知道公子的證據是什麼呢?”
劉二豆笑笑,“自然是有證據,不然在下也不會在這跟許小姐在這浪費口舌不是”?
他說完那幾個花匠走上去,許微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沒想到這些時日找不到這幾個奴才,竟然是因為早就到了毓秀舫的手上。
隻是許微不知道,這幾個花匠,是聽說這裏有劉笙真跡,自己找上門的。
在他們看來,毓秀舫確實能保他們,也確實保住了。
那幾個花匠簡單的商討了一下,然後其中一個走上前,看著下麵,道:“我叫陳山,是許家的花匠,我可以證明,許家的小姐不是劉笙,更知道許家,許家根本就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因為他想到了許毓這個二小姐,隻是二小姐如今已經...
但就算二小姐不在了,誰也別想頂替她,許家的人更不行!
許家是怎麼對二小姐的,他們忘不了,許微這個大小姐什麼樣的為人,他們也心知肚明,要不是他們幾個,二小姐估計連口飯都沒法正常吃。
隻是他們還是沒用,怪他們自己貪生怕死,竟然被許微嚇的說了不該說的話,害得二小姐死後還要被人冒名頂替。
想著他撩起衣袖,露出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看著像是鞭打的。
其他人也跟著他的動作,撩起了袖子,同樣都是鞭傷。
見此,底下的人開始猜測著他們的傷是怎麼來的。
許毓內心一抽,沒想到他們會因為自己被許微這麼對待。
陳山接著道:“想必大家都想知道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是這樣,我們幾個是許家的花匠,一次偶然間遇到了劉笙公子,隻是他的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我們經常活幹完後就去找他說說話”。
“後來劉笙說,他畫的畫可以賣錢,但作為條件,我們需要給他買筆墨紙硯,她的要求不高,最便宜的就行,因為知道大家沒錢”。
“後來他告訴我們,毓秀舫收她的畫,價格還不低,所以這些年,我們的畫都是通過他,出的,一出就是十年”,他說著指了一下劉二豆。
“在之後,劉笙公子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就留下了她的畫作和草紙,要我們幾個保重,之後就沒再見他了”。
“後來許家小姐得知我們幾個手上有劉笙的畫作,就找人綁了我們,我們幾個本來就是府裏的花匠,自是不能不從,但是她想知道劉笙的事,我們不說,她就叫人嚴刑拷打”。
“我們身上的傷大家也都瞧見了,是真是假,大夥自會分辨”。
聽完許城激動道:“你胡說!那劉笙明明就是我許家的小...”
“哥!”許微,打斷了他,輕輕搖頭,不打斷就要被他說出來了。
要是知道劉笙就是許毓,而且還被她害死了,那還得了。
見他們兩兄妹不說話,陳山又道:“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那現在還要一個更能直接分辨劉笙公子的辦法”。
底下的人問道:“什麼?”
陳山加重了語氣,道:“當場作畫!”
這時有個聲音道:“是啊,要是她是真的劉笙,那當場作畫豈不是能更快更直接的證明她是嗎?”
“當場作畫”!
“當場作畫”!
“當場作畫”!
所有人開始起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