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城作為許誌安的長子,但是文不成武不就,整天花天酒地不說,還總是浪蕩公子的模樣。
不過也是,許家有的是錢,倒也不是不缺。
宋芝自小都是慣著他,不管在外麵惹了多大的事都會給他擦屁股,有這麼一個母親在身後幫他兜著,他自然也不會學好。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按他這樣下去,許家遲早被他敗光。
不過他可取的一點就是,他對許微這個妹妹是極好的。
許城搖著手中的扇子,道:“聽說這裏有人拿出了劉笙的畫,這劉笙想必近日大家也知道,是我許家的小姐,我許城的妹妹”。
他說著還一副得意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了。
接著他又道:“不知這擺著的畫作,是誰的啊?”
他又看不懂,怎麼會知道這是誰的呢,自然是不知的。
劉二豆走上前,用著嘲笑的語氣,道:“這畫,自然是劉笙的啊,許家公子說自己妹妹就是劉笙,怎麼,連自己妹妹的畫作,也看不出來嗎?”
說完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這個許家公子,怕不是來犯傻的吧。
他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一個穿著書生模樣的男子道:“是啊,他不是說他妹妹就是劉笙嗎?怎麼自己妹妹的畫作,竟然看不出來?”
他旁邊的人附和著,“對啊,你說你妹妹是劉笙,這大夥都鑒定過了,這就是劉笙的畫,怎麼,這不是你妹妹畫的?”
其他的人也跟著起哄起來,“就是就是,怕不是許家那個劉笙,也是冒充的吧!”
“我看是!之前的劉笙從不畫像,現在冒出來的劉笙竟然開始畫像了?”
聽著許城也不急,而是道:“我妹妹的畫我自然認得,但是這幾幅,不是!”
這時有個人道:“怎麼可能不是,你怕不是瘋了吧?”
許城擺擺手,“唉,別急嘛,聽我說完”。
接著他又道:“這畫一看,確實很像,但是這筆墨紙硯,不是,我妹妹有個習慣,她習慣用南巷街那家的紙,因為那家的紙細膩平滑,適合作畫”。
“但是這幾幅畫不是,這一看就是不怎麼好的紙畫的,看著就很粗糙”。
聽完許毓先是震驚,後又有點無語。
震驚是他竟然知道她一直在南巷街那家的紙,這個明明隻有那幾個花匠才知道的,難道是花匠跟他說的?
不過他還是說錯了,劉笙會一直用南巷街的紙,隻是圖個便宜,而且是盡量用他們家最好的紙,這些都是之後她跟花匠說,然後花匠去買的。
無語是,他竟然說丞相府用的宣紙不如南巷街那家。
就連梓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拍了一下桌子,看她想起身,拉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事。
梓潼輕聲道:“小姐放心,梓潼有分寸”。
她都這麼說了,應茹也就隻能放手了。
她今天確實是不太想惹事的,本來就是拿個畫出來打一下許家的臉,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許城啊?
不過,這裏的人可不好糊弄...
梓潼來到許城麵前,笑道:“這位公子看來的確無知,你說劉笙是許家的,可這上好的宣紙,竟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緊接又嘲諷了他一句,“難不成,許家公子大字不識一個?”
許城有些心虛,但是又不想承認自己不識字,道“怎,怎麼可能,本少爺也是飽讀詩書好吧!”
“哦,那公子既然說自己飽讀詩書,那這宣紙,自然也是識得了?”
許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那是,那是自然!”
梓潼點點頭,效果不錯,這麼快就被她帶跑了,接著,“嘖嘖”兩聲後,道:“公子真是前後不搭調,前麵說這宣紙粗糙,不值一提,現在又說識得,這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啊?”
周圍懂的人都知道,也說了,這品質的宣紙,可不易拿到。
梓潼內心得意著,肯定不易拿到啊,這可是丞相用的紙張!
許誠又不讀書寫字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宣紙其實也分了很多種呢?
接著大家一人一句,差點沒把他淹了。
“許家的公子連紙張都分不清,怕不是,許家那個才是冒牌的吧!”
“就是就是,這許家的劉笙可比我們知道的劉笙差遠了!”
“要我說啊,肯定是許家嚐到了劉笙這個名頭帶來的好處,就想頂替!”
“連最基本的筆墨紙硯都分不出,還自稱劉笙?簡直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