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應茹身上的傷全好了,本來想著練練身手,畢竟這應茹是會武的,她不會,自然是需要熟悉一下。
隻是還沒開始,丞相卻來了,似乎是故意挑這天來的。
應茹行了禮,向他問安,但是應承沒理她,而是自顧的坐了下來。
在應承眼裏,應茹這個女兒,是可有可無的,要不是這次的事出現了些意外,他也不會來關心這個女兒。
而且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沒有明白,也沒有查清,所以這個女兒,現在還不能出現意外,起碼,還不能死。
應承坐下後,打量著這裏的陳設,似乎想從這裏得到什麼,但是他還是想錯了,就算應茹真的藏了什麼,又怎麼可能放的這麼明顯呢?顯然這是不能的。
應茹看了看他,然後假裝去倒茶水,但其實她是去問梓潼,應承怎麼今日來了?平日裏這個時辰,他不是應該在應傾傾的母親那裏用午膳嗎?難道應傾傾跟說了什麼?
梓潼搖頭:“不知道啊!相爺之前過來都是會有些風聲的,但是今日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就連跟在他身邊的護衛也不在。”
護衛?對啊,護衛,如果應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府裏,應該是有她自己的暗線的,隻是暗線為什麼沒有通傳呢?又或者通傳了,她不知道?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梓潼應該也不知道暗衛的事,不然是否通傳她應該都會跟她說一下,應茹連她也防?不應該啊,這丫頭這麼好。
這時梓潼又道:“小姐,您說,會不會因為那次上元節,大小姐被...”
應茹搖頭,她覺得應該不隻是上元節的事,畢竟袖瑾沒有對應傾傾做什麼,隻是教訓了個丫鬟,罰了許微,應傾傾這裏,隻是拿回了本來就是袖瑾的東西而已。
但又想了想,道,“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總感覺有事,難不成應承真的偏心到這個地步,不是應茹惹的事也要算在應茹頭上?
梓潼看了看坐著的人,有些緊張道:“那小姐,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可是小姐...”
應茹輕輕搖頭,示意她先別說,然後用著應承聽的到的聲音說著:“梓潼,把這茶給相爺拿過去吧”。
梓潼沒說話,而是恭敬的把茶端到應承麵前,然後放在茶桌上,並說了句,“相爺小心燙”。
“嗯”。
梓潼退了幾步,然後走到應茹身邊。
應承拿起茶,抿了一口,然後道:“茹兒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父親的關心,已經好了”。
應承放下茶杯,假裝不在意著:“茹兒可記起什麼了?”
!!!好嘛,真是夠直接的,就差直接問想起來誰是凶手沒有了。
應茹搖頭,“對不住父親,女兒想了多個辦法,想要記起來,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就是不知道父親想要知道什麼,這樣女兒也好有個頭緒?”
聽了這話,應承心頭一震,看向應茹,然後道:“沒什麼,隻是想快些知道仇人,好為茹兒報仇雪恨”。
應茹故作受寵若驚的樣子,“真的嗎?那就多謝父親了,女兒會盡量想起來的”。
聽了她這話,應承又拿起茶,掩飾的喝了一口,然後道:“聽聞前幾日公主跟傾兒鬧了不愉快?”
接著他還特意做出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樣,緊接道,“嗯對,好像是因為一副什麼頭飾?”
...可笑,這是想從她腦子裏知道什麼的同時,順便給自己的女兒討個理?
真是好父親啊,應傾傾從應茹這裏搶走了所有的好東西,他隻字沒提,應傾傾拿走了不該拿的東西,被公主親自拿回了,他倒反過來問她這個受害者?
應茹可以低聲下氣的,但是她許毓是死了一次的,她可不慣著誰。
裝個委屈,她還是會的,道:“父親,東西是姐姐從我這裏拿走了的,我也提醒姐姐了,不要拿錯了東西,但是姐姐不僅不聽,還要全部拿走,就連女兒養病的藥材,她也拿了不少”。
“父親這樣,是不是偏心了些”,應茹說著聲音逐漸哽咽起來,還掉了幾滴眼淚。
“唉,我這也是過來問問,要是沒這事,為父也好向你姐姐交代啊”。
真是嗬嗬了,這心偏的都從相府偏到都城裏去了吧。
“好了好了,為父的錯,你也別委屈了”,如今這樣,他隻能先認錯了,畢竟他還想從自己這個女兒嘴裏知道一些事。
“對了,過幾日王宮舉辦家宴,你隨著一塊去吧”。
王宮的家宴?應承這是發的什麼瘋?發燒了?王宮的家宴要帶她去?
往常不都是各種理由各種借口說隻能帶應傾傾嗎?今兒這是怎麼了?不對勁!肯定不對勁!
“好了,該說的也說完了,為父就先走了”,說完他就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應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說了一句:“父親慢走”。
梓潼往應茹身邊靠了靠,“小姐,怎麼感覺相爺幾天,跟平日不一樣了呢?平日裏他不來這,就算來這也不會說這麼多話啊?”
梓潼說的不錯,應承確實不常來,而且每次來保證不超過三句話就會離開,今天的應承,反常的不止一點,而且他那似有似無的眼神,真的很像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