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弦聲響起,猗窩座看向了坐在旁邊高台上的鳴女,隨後他的身邊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喲!這位不是猗窩座大人嗎?”
他再次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畫有詭異花紋的壺出現在他麵前。
隨後那壺壺身晃動,從裏麵竟然冒出來個長相極為奇特的東西,似乎生了副人麵,但雙眼處是嘴唇,說話時一張一合,原本口的位置含著刻有【五】的珠子。
上弦之五,玉壺。
“哎呀呀,看到您如此生龍活虎,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們差不多得有九十年沒見過麵了吧?”
“我還在想您是不是被獵鬼人給幹掉了呢~咳咳,哎呀,擔心得我可是茶飯不思呢~嘻嘻。”
“可怕,太可怕了啊……”又一道聲音傳來。
這次是在樓梯上,一個老人趴在扶手後麵看著玉壺,那眼睛充血,看不到瞳孔,額頭腫大,額間還長出了角。
那老人皮膚幹裂,膚色紅紫,如同曬幹的屍體一般。
上弦之四,半天狗。
“才一段時間不見,玉壺就變的連數都不會數了啊……”
“是時隔了一百一十三年才對啊,除不盡的奇數,不吉利啊……太可怕了!”
猗窩座直接無視了這兩個人,環顧四周後又將視線放到鳴女身上。
“琵琶女,無慘大人尚未蒞臨此地嗎?”
“大人尚未駕臨此地。”
“那上弦之一人呢?該不會被幹掉的是他吧?”
他話音剛落,耳邊就響起一道惹他惱怒的聲音,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呀呀,少安毋躁嘛,猗窩座閣下,你難道就一點不擔心我嗎?我可是被大人派遣出去和那個鬼王打架了啊,還差點就死了呢~”
來人是上弦之二,童磨。
“而且呀,我可是時刻注意著大家的安危呢~畢竟都是重要的夥伴嘛,我可不想看到任何人遭遇不測~”
童磨一邊說,一邊往猗窩座身邊湊。
“嘻嘻~童磨閣下……”
聽到玉壺的問候,童磨回過頭,也不再得寸進尺,但手仍舊搭在猗窩座肩膀上。
“你換了個新的壺嗎?不錯哦!之前你送我的那個,被我種了個女人的腦袋裝飾在房間裏啦~”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猗窩座聽完童磨的話拳頭攥緊。
“壺可不是拿來種人頭的…..不過那樣也不錯……”
“對了!有時間去我那裏玩玩吧!”
猗窩座突然間開口。
“拿開……”
“嗯?”
“把手拿開……”
猗窩座一臉怨氣和嫌惡。
見童磨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幹脆直接抬手,將他的下巴敲碎。
“吚!!!!”半天狗嚇得瑟縮起來。
“哦哦~”
童磨絲毫不在意自己不斷淌出的血液,隻是頃刻間便恢複了原狀。
“嗯~很不錯的一拳,你又變強了呢,猗窩座閣下。”
猗窩座看著童磨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額頭青筋暴起,眼睛也布滿血絲。
鳴女見安靜了些,於是出聲回答了猗窩座先前提出的問題。
“上弦之一大人最先收到傳召,他自始至終都在那裏……”
似乎是聽到了自己,遠處的一個懸浮房間內,一個人出了聲。
“我在這裏。”
那人黑發,身穿紫色羽織,一把刀被他別在腰間,而他本人則是端正地跪坐著。
上弦之一,黑死牟。
過了一會,黑死牟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聽見了。
“無慘大人,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