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幹什麼了?”
他擺擺手,神情慵懶閑散,單手托著下巴,側躺在地上,就這麼看著他。
“沒幹什麼,隻是利用有限的時間讓局麵變得對你的利益最大化罷了。”
“你!”
瀧澤烈豫快步上前拎住他的領口。
“好啦,別生氣嘛,結局還是算好的啦。”
“不過,你現在應該慶幸,我沒有直接殺了那些礙事的。”
“你敢!?”
“好好好,不敢不敢。”
那人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
“列車上的那幾個人是你殺的?”
那人隻是輕輕一笑。
瀧澤烈豫隻覺得手上一空,那人的身形突然消失,來到他的身後。
“要不要,去看看老朋友?”
話音剛落,瀧澤烈豫的眼前又變回了那條小路。
瀧澤烈豫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血肉裏,一滴滴的鮮血從拳頭中落下。
他猛砸旁邊的樹木,隨後氣憤的離開。
而在那被他砸過的那棵樹被貫穿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但詭異的是,洞的周遭竟然逐漸凝結了些許冰晶。
......
瀧澤烈豫走著走著,來到了一間宅邸,而他的手上提著順路買來的酒。
他抬腳踏了進去,在院子中,是千壽郎坐在屋簷下,眼睛裏還有淚水在打轉。
千壽郎聽到動靜後,便匆忙擦掉眼淚,抬起頭看向瀧澤烈豫。
“烈豫先生......”
瀧澤烈豫走到他跟前,將他眼角多餘的淚水抹去,隨後脫下鞋子走了進去。
瀧澤烈豫穿過客廳走到了後院,槙壽郎坐在屋簷下,聽見瀧澤烈豫發出的動靜,他也僅僅隻是瞥了一眼。
瀧澤烈豫看著門口,擺放著一封信件,便將他放到桌子上,隨後走到槙壽郎身邊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啊,瀧澤,最近過得還好嗎?”
槙壽郎盡力的擠出一抹微笑,從那皺著的眉頭和眼角的痕跡,他看得出來,他之前哭過。
“喝酒嗎?”
瀧澤烈豫提起剛才拿著的酒壺,槙壽郎點點頭,接過酒壺後便猛灌起來。
瀧澤烈豫的視線看向了一旁另一個空蕩蕩的酒壺,看來他剛才已經喝了不少了。
槙壽郎的臉頰泛起紅暈,那憂傷的神情似乎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蝴蝶忍。
“杏壽郎......你可太傻了啊!”
瀧澤烈豫拍了拍槙壽郎的肩膀,隨後離開了後院。
“槙壽郎!”
槙壽郎聽到呼喊回過頭來看他。
“不妨拆開信封看看。”
瀧澤烈豫說完便推開了門,千壽郎則靠在門邊,在瀧澤烈豫走後,千壽郎便打開了一絲縫隙觀察著父親。
槙壽郎聽完瀧澤烈豫的話,愣了很久,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踉踉蹌蹌的爬到桌子前。
顫顫巍巍的拆開了信封,仔細的閱讀著上麵的內容。
在上麵,是杏壽郎一直以來想對他說的心裏話。而在信的後麵還夾著一張紙條。
槙壽郎看見紙條上的內容後,他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杏壽郎,還活著,活著好啊,活著好啊!”
隨後他又低下頭,微笑著抽泣。
“太好了,瑠火......活著,真的太好了啊......”
門外,千壽郎聽到了父親的碎碎念,也止不住眼淚,輕輕的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