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手?”桂海猶豫了一下,如果動手,即使得手,肯定會遭到清軍瘋狂反撲,搞不好這支斥候隊就要折在這裏了,可是再不動手,等到明天,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動手了。
身後傳來幾聲沙沙的響聲,桂海連忙轉頭,見自己的一名親兵滿臉笑容的過來:“將軍,好消息,我們有援軍了。”
“援軍,哪來的援軍?”桂海大為納悶,難道是大同府,隨即否認,大同府能保住就算不錯了,哪派得出援軍。
“回將軍,是咱們大帥的前鋒,其先鋒離此不足二十裏了。”親兵回道。
聽到是大帥的兵馬。桂海頓時大喜:“走。咱們先去與大帥彙合再說。”
斥候隊一直綴在清軍後麵,而且留下了記號,而李騫就是根據這個追上來了。
小半個時辰後,桂海與李騫已經在十裏外的方向彙合,桂海隻帶了幾個親兵,其他人依然藏在密林中隨清軍一起前進。
桂海跟李騫彙報了一下情報後,李騫大笑一聲。
此番以破壞韃子的大炮和物資為主,隻要速戰速決,即使是清軍大營接到消息來援也來不及,兩人商量完畢,李騫立即叫桂海點齊五千人馬立即返回。
前麵的清軍依然在慢騰騰的走路,大炮太過沉重,河提雖然寬闊,卻並不平整,加上前些天天氣陰沉了數天,下過一場不小的雪,如今雪水融化,將路麵弄的稀爛,大炮車輪經常不是陷入泥中就是被隆起的土塊擱住。
路麵如此險惡,拉著大炮的牲畜過一段路就要輪換,否則會將牲畜活活累死,這樣下來,自然走不快,也幸虧如此,挑重擔的民夫也可以趁機休息,否則一些人會活活累死。
清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盯上了,尚可喜和葉臣兩人並排騎在馬上,雖然論爵位,尚可喜在葉臣之上,兵力尚可喜也並不稍差,他的天助軍可是皇太極親自指定的番號,隻是葉臣是滿人。憑這一點尚可喜就不敢在葉臣麵前拿大,何況葉臣可是跟隨**哈赤祖孫三代。當年皇太極上位的臣之一,後來又成為八大議政大臣之一,如今的鑲紅旗固山額真,因此兩人說話間,尚可喜幾乎是側著身子。
一門大炮晃動了一下。就在兩人的身邊陷入了泥中。
“混蛋。快把大炮拉起來。”一名清兵縱馬來到大炮陷住的的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鞭子就朝下麵抽過去。數名正在抬大炮的漢子身上馬上多了數條鞭跡。那幾名漢子抬起頭。怒目注視著鞭打他們的清軍。
“看什麼看。若是不服氣。我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清兵怒斥道。
這名清軍打的可不是抓來的民夫,而是天助軍的士兵,尚可喜怕民夫會把大炮損壞。別的不說,若是有心懷怨恨的民夫把大炮往運河裏一推,雖然可以撈取來,可是一天的時間都要耽擱了,因此大炮全是由天助軍士兵自己運。
這名清軍的話引的挨打的幾名天助軍勃然大怒,看著這名清軍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這幾名天助軍都是為數不多的老人,他們這些人原先是毛文龍的部下,在皮島專與清軍作對,毛文龍死後,他們由尚可喜帶到山東,在山東叛亂後才乘船出海投降了滿清,這些人無牽無掛,雖然都隨主將投降了滿人,但其中也有一些人並不是死心踏的的投降,尤其是受到清軍折辱時更是會回想起以前和清軍戰鬥時的情景。
“蔣大哥,千萬忍耐。”旁邊一名年齡小一點的天助軍看出危險,連忙擋在挨打的三人前麵,拚命的使眼色,若是與滿人生衝突,他們即使是天助軍,又是對滿人有大用的炮兵,滿人依舊不會客氣,處死他們就如同處死一隻小雞。
看到同伴相勸,三人冷靜下來,都低頭推著大炮,掩視眼中可能流露出來的凶光,那名清軍見到幾人服氣,嘴裏嘟嚷了幾句,沒有再動鞭子,縱馬跑到前麵,大聲吆喝著民夫趕快走。
這一幕落在尚可喜和葉臣兩人眼中,無論是誰都沒有反應,雖然滿人還是木有入關,但是尚可喜尚可喜這幫大漢奸也沒什麼地方去了,折辱一下幾名沒長眼的漢軍根本不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