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和黃小飛並沒有著急去醫院，這個時候去，估計醫生護士也頂不住，氣味實在是越來越重。
當時黃小飛取下來的時候連著一些皮肉，後麵又沒做仔細清理，氣味才會這麼重。
黃小飛聽說這邊有條小河。
我們開著車轉了幾圈，問了兩個人才找到了。
現在是秋天，來這裏洗澡的沒什麼人，洗衣服的倒是不少。
我和黃小飛挑了一段人少的區域。
他三下五除二就脫掉衣服，一跳就直接栽進河裏，清洗貓角的任務交給我。
可等真正打開以後才見識到什麼叫臭，那是直擊天靈蓋和靈魂的臭，我差點一口氣沒有喘得上來，胃裏一陣翻湧，眼淚水嘩嘩的掉。
我趕緊將這東西丟在河灘上，緩了好久，才敢靠近，用腳踩著貓角在河沙中摩擦，把這表麵的一層髒東西去掉。
表麵去得差不多了，又用木棍在地上挖出一個坑，將包過的布和剛才接觸過的河沙，通通塞進剛才的坑裏，填埋過後，那種臭味才淡了很多。
接下來還是用河沙包裹著揉搓和打磨表麵，不同的是這次我用的是手，這個過程我洗了十多分鍾，貓角表麵被我洗得發亮。
這時一個嶄新的貓角呈現在我麵前，整體成橢圓形，差不多和我拇指或者更小一點的大小。
這個形狀和我想象的動物的角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河沙裏過分打磨的原因。
貓角裏麵呈現紅色，外表透明，很像是一塊玉石。
我偷偷聞了一下，已經沒什麼氣味。
“我靠，九哥，好臭！”
這時我看到黃小飛已經上岸，擰著手裏剛洗得衣服。
我玩笑道“你還知道臭，現在好多了，剛才你身上那才叫臭，要我們晚走一分鍾，估計人家老板都沒生意做了。”
“不是，九哥，我說你。”黃小飛捂著鼻子對我說道。
“我？”我一臉疑惑，低頭聞了一下衣服，差點把剛才吃得都喂河裏的魚了。
我趕緊把貓角遞給黃小飛拿著，去上遊找了沒人的地方，也學著黃小飛之前的來了一遍。
這時我突然想起，我身上的味道其實算不上臭，為什麼黃小飛這會反應這麼大，剛才他那種像從茅坑裏拉上來的卻沒有反應。
後來，我問了一些醫學界的朋友，他們也說不出這是什麼原因，大概的推測是，這種臭達到人類極限，身體直接把嗅覺功能關閉了。
這就好比痛到極致感覺不到痛一樣。
我洗完後坐在石頭上休息，黃小飛過來挨著。
這時，我突然看到對麵有兩座山，猶如趴著的兩頭猛獸，山前是這條河流由兩邊聚集的一塊區域，成一條腰帶樣環繞著這兩座山。
對於我這種風水還沒入門的人來說，都知道是個好地方，心想著，有這麼好的風水寶地，怎麼那些人還去雙獅山……
想到這，我的思緒停了一下。
黃小飛似乎也注意到我在打量眼前的山，便開口道“那裏就是雙獅山陵園，好地方，埋的全是有錢人，就在你們住的樓對麵，有時間可以看看，那裏風景還不錯。”
我心底咯噔一下，心道，是挺不錯，去過了，阿飄夾道歡迎，耗子也挺大個，還差點和僵屍跳舞。
“九哥，你知道雙獅山陵園背後是誰不？”黃小飛接著問。
我心裏納悶，道“陵園不都是歸國家管嗎，還能是誰？”
“錯了。”黃小飛道“其實這背後是趙家。”
“趙家？你的意思趙家是搞陵園的？”我有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