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飛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
其實剛才和他碰麵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聞到了,那時候氣味還很淡,以為他是出汗留下的汗臭味。
就沒有太在意這事,一個大男人身上有點味道也很正常。
但是越到後麵,他身上的味道越來越重,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挨得近的人就聞到了,明顯投來嫌棄的眼光。
所以我才把黃小飛拉出來坐在外麵,我本想不說這事的,一會直接讓他去我那裏洗個澡就好了。
而且黃小飛這個人在我記憶中,不是一個不愛幹淨的。
可要不搞清楚吧,我就愛瞎想,估計今天這頓飯都吃不下。
隻見他從褲包裏摸出一個,用布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東西,擺在桌子上。
當即一股惡臭直擊我腦門,是那種曬了兩天的死魚味道,比在菜場海鮮區味道難聞十倍。
我捂著嘴,半趴在桌子底下,朝他擺手示意,趕緊收起來,在晚一步我估計要把昨天的都吐出來了。
看到我反應強烈,他趕緊又把那東西收回去。
等氣味淡了很多後,我才緩緩把頭抬起來,這時已經滿臉通紅,雙眼眼角帶著淚痕,上一次被氣味熏出淚水還是在炒辣椒的時候。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黃小飛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好像免疫了這個氣味。
這時,後桌有個男的站起來對我倆罵道“那兩個崽子,屎拉褲襠裏了嗎,這麼臭。”
我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也被熏到桌子底下,現在才開口說話,不過他這話說得真沒毛病,和那氣味相比過之而不及。
黃小飛突然捏緊拳頭對著桌子就是一拳。
我嚇了個激靈,趕緊穩住要倒塌的桌子。
隻見他起身,一手握拳一手指著那人道“說誰崽子,誰說的臭,再給你爺說一個試試!”
見狀,我趕緊拉住黃小飛,這事的確是我們的問題,這要再鬧出點其他來就不好了。
好在對方識趣,我看裏麵的人吃飯的吃飯,喝茶的喝茶,沉默著,沒人敢說話。
唯獨之前罵我們那人,臉色難堪,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我當即朝店老板道“老板,我們住醫院,把菜先拿回去吃,晚點給你把碗拿過來。”
老板這時候巴不得我倆趕緊走,馬上道“好好,二位端回去吃,晚點給我把碗拿過來就成。”
我拍了拍黃小飛,接著端起三個碗,示意他跟上。
他一手抓起一個碗,想了一會,便有直接抬桌子的舉動。
我朝他瞪了一眼,才停下來,不情願跟在我後麵。
我們並沒有回醫院,而是在醫院外一處涼亭裏坐下,裏麵有空桌子還有幾棵大樹可以遮擋太陽。
坐下後,我便忍不住開口道“小飛,你那什麼東西,怎麼那麼臭。”
黃小飛聽了又有要拿出來的意思。
我當即阻止他。
“先放著先放著,邊吃邊說吧。”
黃小飛停下手,道“貓角。”
接著就扒拉兩口飯。
“啥東西?這個該不會就是你剛才和我說的寶貝吧。”我一臉疑惑道。
“對,寶貝!”黃小飛說話分貝高了幾分,道“其實就是塊貓骨頭。”
我幹脆停下手裏的筷子,更加疑惑。
問“貓骨頭?你弄那玩意幹什麼。”
“這不是普通的貓,這是貓王腦袋上長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