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前後態度大轉,諂媚道:“大小姐放,我定會嚴查此事。

隻是……,隻是大小姐有所不知,這事太過棘手,恐不好著手,這辦事的都是酒樓的老夥計了,實在是怕寒了大家的心啊。”

掌櫃的似乎還想爭取一下,汕汕道。

“掌櫃的,這件事到底如何……,給你留個臉麵,不管如何,此事三天後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記住話我隻說一遍,別跑了,不然……。”

蘇念酒把玩著手裏的杯子,勾起一抹冷笑道。

掌櫃的心裏一咯噔,認命道:“謝大小姐寬恕,大小姐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此事。”

出了雲隆酒樓,蘇念酒在街上到處閑逛。

上一世嫁給了大皇子之後,宮中嚴規,就未曾像這樣在街中閑逛過了。

蘇念酒一路上遇到喜歡的東西就買了,什麼李記鋪子的蜜餞,吳氏鋪子的玫瑰酥,街邊的稀奇小玩意兒,通通買了。

玩到天黑前,身後抱著一堆東西的楠木。跟著蘇念酒一塊回到府中。

剛到府中,便有小廝過來傳話,說老爺回來了,請大小姐過去一趟。

蘇念酒目光冷淡,沒什麼感覺,上一世他這個父親也對她不冷不淡,眼中隻有所謂的利益,他的仕途,冷血至極,還格外愛護麵子。

沐浴過後,蘇念酒換上了一身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黑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微靈簪,未施粉黛,

借著月色她看清楚鏡中的自己,一雙圓圓的杏眼很亮,有著屬於這個年齡的靈動,很瘦,渾身都很瘦,皮膚也有些黑。

不過沒關係,她會好好對待自己,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夜深,清風宛。

“真是個逆女,她有把老夫人放在眼裏嗎,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嗎,不知天高地厚,愛來不來。”

蘇凜也就是丞相府的老爺氣道。

“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往她宛裏送東西,她要是有事找我,就說不見,我倒要看看她的翅膀有多硬。”

蘇丞相冷哼一聲。

“老爺不要因此氣壞了身體,妾身會心疼的。”白姨娘嬌嗔道。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不多時蘇丞相就沉浸在溫柔鄉當中,忘乎所以。

次日一早。

蘇丞相一走,白姨娘便大發雷霆,摔了滿地的東西,一片狼藉。

捂著胸口,很是難受,當天雲隆酒樓的掌櫃就在白姨娘房中。

一旁的掌櫃從身後摟住白姨娘,將手放在白姨娘的胸口上,上下安撫著。

白姨娘雖然惡心,卻還是忍住了。

回過身在掌櫃的臉上親了一囗,鑽進他懷裏,哭到:“這可怎麼辦啊,賀郎,我也實在是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你也知道在這丞相府裏,做什麼都需要銀子,早就不剩了。”

掌櫃的聞言滿臉不悅,隻能細心哄著。

“我知道,可是以往拿的錢都是你我六四分的,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不然你就等著她把我弄到衙門裏。”

白姨娘細想甚是棘手,要是賀郎被告了,逼急了,定會供出自己和他的事。

白姨娘唉了一聲,走到梳妝台前,將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給了他,並叮囑到:“我隻有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白姨娘不禁感到無比肉疼,卻沒有法子。

掌櫃的見到首飾盒子,就知道這是成了,道:“我知道了,時間還長,不如我們做點別的吧。”

白姨娘一把將他推開:“青天白日你做什麼,府中還有下人,被發現了怎麼辦。”

掌櫃的見狀也並沒有惱怒,拎著盒子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