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烊矢口否認他和柳葉文發生過關係,情緒非常激動,被汙蔑、被冤枉,憤怒,心理潔癖被玷汙,十分反感。
母親和妹妹怎麼會這麼猜測他、懷疑他呢?不,是已經認定了事實。
為此,他第一次對流蘇惡聲惡氣。
鄺碧娜對兒子非常了解,他如果否定,那就絕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她對女兒也非常了解。她專門和流蘇談了一下,她還是這件事情的見證人,這件事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刺激,她為此昏倒了。
何況,柳葉文抱著寶寶來相認,主動提出做親子鑒定,如此篤定,也令人難以懷疑此事是假的。
她出身於身價千萬的富豪之家,她不需要做這樣道德有汙的事情。
她置道德於不顧,隻能說明她很愛流烊。
其實,這誰都看得出來,她從來不掩飾她對流烊的愛意和關注。
鄺碧娜和流雲軍分析著,確定這件事大約流烊是喝醉了,忘記了,流蘇看見了,受刺激了。寶寶是流家的。
鄺碧娜一方麵擔憂流蘇,一方麵還是忍不住開了一句流烊的玩笑,流雲軍臉上閃過一絲愁雲,隨即又笑了。
流烊對妹妹的態度,忽而懷疑流蘇已經神經錯亂了,忽而也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酒後亂性了。可是一閃過這樣的念頭,隨即升起的厭惡就把它壓了下去。
他很愛伊麗,不可能做出任何對不起伊麗的事。
柳葉文已經背著流烊把孩子帶進了流家,鄺碧娜甚至已經接受了。
母親怎麼這樣!流烊想著,未經他的同意,就接受了柳葉文。
流蘇對流烊的矢口否認感到匪夷所思,甚至都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是自己的幻覺,所以自己昏倒了。
自己把自己嚇昏了。
“我不至於這麼厭惡柳葉文吧?我這麼厭惡柳葉文?媽媽是一個唯才是用的人,也希望借助她家的資源,打開公司的局麵,我不能這麼情緒化。”流蘇想著。
這種自我懷疑,令她又開始頭疼欲裂。
她開始較真了,不過一想到有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她才放下了一些。
真是差點連哥哥也討厭了,她這麼想著。
伊麗出院了,鄺碧娜不能讓柳葉文到流家來了,隻能在作為工作室的梵園見寶寶了。
鄺碧娜這麼和柳葉文說的時候,柳葉文非常通情達理地同意了。她甚至說,“我愛流烊,愛是無辜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鄺碧娜說,“我理解你的感受。”
柳葉文得到鄺碧娜的這個態度,又眼淚汪汪了,她又趕緊說道,“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婆婆。”
鄺碧娜笑而不語,有了寶寶,按照人倫關係,這不就是婆婆了嗎?可是她不能這麼說,隻能換個角度,以嬌寵她的口氣說道,“傻孩子。”
這口氣讓柳葉文感到十分舒服,這說明鄺碧娜完全敞開心扉接受了她、接受了寶寶。母憑子貴,自古如此。柳葉文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有了秘密,流烊自己一時也沒法麵對伊麗了,整個下午,他都坐在露台上就著紅酒啃著幹酪。後來,又要了一隻湖蟹。
伊麗在梵園的工作室和流蘇一起設計了幾款薜蘿圖案的金銀飾物,又到市中心商場轉了一圈,看看銷量;又扒拉著短視頻賬號看評論,采集著粉絲的意見,把工作完全銜接上了,這才回家來。當然,在商場轉悠的時候,帶著流蘇順便逛了那幾個世界名牌店,送了流蘇幾套衣服和包包。她完全不會虧,因為鄺碧娜總會額外給她發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