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我望著他的麵部表情，輕輕說道。
“爆漿感，”王子玉言簡意賅，“好吃到哭。”
伊麗姐姐笑了，我撇撇嘴，“他最近越來越好玩了，”我說道。
“他長大了呀，男孩也是一樣的，男大十八變。”母親說道，“要不要來點香檳酒，子玉？你還沒有喝過酒吧。香檳酒配魚子醬，味道更絕。”
“嗯，是的，謝謝阿姨，我要一點點。”王子玉說，“我一會兒回去要給媽媽說一下，今天，我第一次喝酒了。”
我們沉默了幾秒，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伊麗姐姐說道，“是的，去好好和媽媽說一下，這是一種進步喲。”
伊麗姐姐講話的口吻越來越像媽媽了，她應該是選擇了媽媽好聽的聲音和友善的口吻來模仿的。
伊麗姐姐接著和母親聊起公司的事情，米小妮工作能力非常強，而且工作起來精力非常旺盛，十幾個小時連軸轉，她的優點是非常突出的。John也是，隻是John經常突發奇想，推翻之前的計劃。他很善變，要讓他絕對按照計劃走，幾乎不可能；可是必須如此，要不然會降低效率。米小妮和他常常因此吵架。尤其，兩個人的脾氣都很火爆，誰都當仁不讓，誰也勸阻不了，鬧得無法開工。這個問題，隻能通過更加嚴密的製度來解決了。
“嗯，製度必須製定得更加嚴密。下次，我去現場監工，要不然視頻出得太慢了。”母親說道。
每周，我和王子玉大約要拍攝一整天的視頻，有專人為我們經營短視頻，以及回複等。我和王子玉幾乎不玩手機，我們不得而知，隻是偶爾在餐桌上聽他們閑聊。
“已經漲粉到一百二十多萬了，絕大多數粉絲對妹妹和子玉是絕對的喜歡，有幾個黑粉，大致說他們含著金鑰匙出生之類的言論，懷著妒忌心。”伊麗姐姐用英文說道。如果事情比較複雜，她就說不了中文了。
“嗯嗯，這個是正常的，羨慕妒忌恨，不用管黑粉，實在過分，拉黑就行了。既然要做公眾人物，當然得允許別人批評，甚至抨擊。”母親說道。
下一回拍攝，母親來到了攝影棚，金色麥穗係列還有點尾聲沒有拍完。拍完這期，應該拍茜草係列，接下來，伊麗姐姐要和我一起設計翠雲草和南燭子。凡是我想的，她都點頭應允。
John的脾氣，我和王子玉都熟悉了。不過呢，我們對他都是逆來順受，從來沒有反對過。我和王子玉在這方麵似乎完全沒有想法。我們隻是他的創作材料。也可能是他對我們特別和氣吧。
他隻要一看到米小妮，馬上就變臉。我總覺得他不夠尊敬她。
米小妮指導我穿上服裝之後，如何表現服裝、隱匿自己。
“流蘇根本就沒有這個毛病，那是你的毛病。她可以適當地表現自己，粉絲喜歡看，”John說道。
米小妮尷尬地望著John，又望望母親。
“做短視頻，要多注意看評論的風向，有些人喜歡流蘇多一點表現自己，而不是單一的展示服裝。老是一張僵硬的臉。時代不一樣了，粉絲認人。認下人，你身上穿破布條、推銷破布條，人都掏錢。”John說。
母親沒有吭氣，她永遠都是讓別人把話說完、把脾氣發完。
“上次不是庫存都賣完，又加急生產，加庫存嗎？”John說。
“這不是你管的事情，”米小妮終於捉到了反駁的機會。
“怎麼不是我管，我導演不就是要拍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流蘇和王子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