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蘇的玫瑰鑽石王冠(2 / 3)

“不許這樣說妹妹。”鄺碧娜說道。

“是的,我同意,我們得找到一個正確的方法、一套正確的語言來討論妹妹的事情。”流烊說道。

正說著,流雲軍回來了,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他下車走進家裏,老王把車開走。

流雲軍走進客廳,看到家裏這種亂糟糟又和睦的溫馨景象,不禁覺得,不管在外麵多忙多累多燒腦,回來看到妻子、兒媳婦沉浸在拆包的快樂裏,都值得了。年輕時候,覺得叱吒商界就是英雄。現在,他已經是英雄了,又回歸到老婆孩子熱炕頭這種最樸素的理想裏。

“去洗洗臉吧,這麼油,”鄺碧娜抬頭望著他說道,“不過,看起來沒喝酒。”

“嗯,沒喝,現在都不喝了,我說到做到,走哪裏都是果汁或者牛奶。我不想動……”他一屁股在另一隻單人沙發上坐下。這一刻,非常享受,他實在不想離開,他直接沉湎了下去。

“噢……”鄺碧娜答應著,站起來給他端了熱水,絞了熱毛巾替他擦拭起來。流雲軍仰著頭享受著老婆的疼惜。伊麗不免朝流烊吐了吐舌頭。她對中國人的這種親昵,又感動又覺得過於幼稚,尤其當著他們晚輩的麵。不過,不是說了,碧娜和她是閨蜜嗎?

流烊微微笑著,他理解伊麗的想法,中國的親情是這樣無處不漫漶的。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我聽到流烊說了一句,需要一套正確的語言來討論妹妹的事情。”流雲軍說道。

“是呀,他說要尋找一種正確的方法替妹妹治病。”鄺碧娜說道,“其實這到底是不是病,我們也說不準。說是病吧,妹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治?感覺先要治的是我們。”

“都怪我。”流雲軍自責道,“不要說妹妹當時還是一個小孩子,就是我們大人,看到那樣殘暴的畫麵,心理也會有問題的。要不是她病了,就是我病了。”

流烊給父親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幹酪。

“這吃法,是很好吃。”流雲軍說道。

“我隻是說,減少妹妹和王子玉來往。”流烊說道,“那孩子完全不正常,到時候,把妹妹給帶偏了。要不然,讓妹妹出國去讀書,她本來是打算出去的。分開一段時間,進入到正常的校園環境,她可能就好了。”

“這個,辦完你的事情,問問妹妹看。王爺爺已經把王子玉托付給我了,我答應了照顧他。那套別墅,他一定要買給妹妹,是認幹親。我們不缺錢,他家也不缺這點,是作為禮節。他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老人,很有智慧,他家老底子是讀書人,家族很有來曆,沒想到遭遇這麼大的悲劇。我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會產生什麼後果,覺得是一件善事,先做著吧。王爺爺要辦一個認幹親的儀式,我答應了。你們的事情做完了,再做這件事吧。”

流烊聽父親說道,隻能點點頭道,“好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們倆簡直就是童話裏的孩子,”伊麗說道,把手機拿出來,一張張照片劃給他們看。這些照片拍得太美了,他們倆奔跑在草坪上朝那棵香樟樹跑去的身影,他們在雨中踩水的身影,王子玉抱著大金的樣子,流蘇捧著小鬆鼠的樣子。

“我太喜歡這個妹妹了,我希望她就是她這個樣子,我不覺得她需要幹預或者改變或者治療什麼的。”伊麗說道。

“看看,伊麗說得多好。”鄺碧娜說道。

“對,伊麗說得多好。”流雲軍附和道。

流烊搖搖頭笑了,“爸媽是寵愛,不願意麵對現實,伊麗麼,看什麼都是藝術理想化的狀態。好了,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了,以後再說。”

流蘇穿著一身白裙,光著腳走了進來。她一手提著一角衣裙,另一隻手上提著一隻籠子,籠子裏趴著一隻鬆鼠,伊麗不免又開始哢噠哢噠拍照。

流雲軍、鄺碧娜和流烊不免相視一笑,伊麗是真喜歡流蘇。

“來,妹妹,試一試這幾款王冠。”鄺碧娜對流蘇招手叫著。

“從外麵看著你們好溫馨呀,在討論什麼熱烈的事情?你們的訂婚酒會準備了這麼久,趴體都開了兩次了,還定不下來?”流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