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鄺碧娜當即答應道,“我們女兒這麼聰明,在家裏也可以讀書的。你把英語和法語學好,走到哪裏都不怕。”
這件事讓流雲軍和老王非常愧疚,如果及時幹預,不僅那個可憐的女人不會被殺死,流蘇也不會因為目睹了一件慘案而受刺激失憶。
流蘇保留了學籍,自己在家裏學習,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家裏對她百依百順,隻有偶爾聽她說頭暈,或者看到電視裏的殘暴畫麵,她會受驚。流雲軍夫婦找了一些借口讓她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如果她自己意識不到精神受刺激而主動求醫,任何人都沒法幹預。她用失憶來做自我保護,深深藏在潛意識裏,恐怕這一生都不會想起來。也許會有其他刺激讓她從另一個角度著手治療。
流蘇長大了,她有段時間掛在嘴邊的話是,“不想長大噢,人間太可怕,仇恨太多了。”
“爸爸養你一輩子。”流雲軍連忙接過話。
“哥哥也可以養你一輩子。”流烊接著道。
流蘇笑了。
“反正我們養得起。”鄺碧娜說道。
流蘇潛意識不願意回憶那幕血腥的畫麵,她逃避這件事的方式是呆在家裏。她一切都好,愛上了五雲山,愛上了大自然。有時候,她待人接物非常溫和有禮;有時候,滿臉冷漠高傲,讓人覺得不可靠近。她的愛好在很多人看來很奇怪,不過流烊能夠理解她。
那次對她身體的大檢查,她開始還會提一下,後來,這件事也忘記了。
她就要成年了,家人慢慢放棄了警惕,也接受她這一輩子不出門了。流烊多在家裏開趴體,讓外人進來,讓她學習接觸社會,挑選丈夫,進入一個女人必然應該經曆的一切。
她潛意識不願意長大,身形總像是未成年人,和外界接觸很少,看起來非常單純。一個被家人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子。
“哎,怪我沒有保護好她,”流雲軍總是自責。老王也非常自責。
“這種突如其來的禍事,誰預料得到?”鄺碧娜說道。
流烊給伊麗講這件事的時候,伊麗哭了。她說她特別能夠理解一個天真純粹的小女孩對血腥事件的抗拒。她對流烊說,“我會和你一起承擔起愛護流蘇的責任的,她如果一輩子都要呆在家裏,我們一起養她。”
“不用啊,”流烊說道,“我爸爸會把大頭的財產給她。我爸爸已經給我說過了,擔心她未來沒有工作能力,所以給她做了很多財產。她現在已經有十幾億的財產了,我爸爸在給她打工呢。不過她不知道自己這麼有錢。”
“噢,太疼愛女兒了。”伊麗說道,“太寵了。”
流烊笑出來,伸手撫了撫伊麗的頭。
“未來,我也是給她打工的喲。”
流雲軍聯絡上了隔壁別墅的業主,打算買下他的別墅,然而業主告訴他,他也正要和他聯絡,有人要買他的別墅送給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