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建一個開發小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殷萊汶在雅達利項目服務部門繳納一千美金,就獲得了一個大約十平方米的辦公室隔間,以及兩台安裝了DOS係統的計算機。
“開發之前要和你說明一下,”殷萊汶微笑著,但語氣是毋庸置疑,“這個項目版權是我們兩共有的,但是改編權、續作開發權必須是我的,有問題嗎?”
殷萊汶說的鄭重其事,甚至拿出了一份合約。但在裏奇看來這是多此一舉,因為遊戲還沒有製作出來,誰知道會不會賣得出去?
他很無所謂的在合約上簽下了名字,然後看到這個項目的名稱。
“獵鹿人1982?”裏奇有些奇怪,他想到了一部同名的電影,“它和1978年的美國電影《獵鹿人》有什麼關係?不會是侵權吧?”
在美國權利保護法案十分完善,如果‘獵鹿人1982’涉及到侵權,那裏奇和殷萊汶兩人吃不了兜著走。
“字麵上的意思,”殷萊汶給裏奇一個安心的眼神,“《獵鹿人》是一部反戰主題電影,我們的‘獵鹿人1982’僅僅隻是狩獵遊戲。”
狩獵遊戲自然是不會和反戰,牽扯上什麼關係的。裏奇大為放心,開始投入到緊張的開發環節中。
在這裏,殷萊汶放棄了遊戲開發的一般流程,而是羅列出程序、美術應該做些什麼,就讓裏奇開始敲代碼。
在三十年後移動平台上的獵鹿人賣的不錯,它帶給玩家一種新奇的體驗。足不出戶卻可以領略到在非洲大草原上狩獵的樂趣。殷萊汶就是想要抓住這一賣點,將獵鹿人做一個簡單的移植,移植到街機這個平台。
簡單的程序、簡單的美術,不簡單的策劃。
背景層、活動層、阻擋層,再加上狩獵層,不需要複雜的子彈軌道,不需要複雜的射擊區域。簡單到隻需要判定瞄準和開槍。在美術上也隻要像素級的畫麵,讓玩家一眼知道這背景是草原、這背景是沙漠、這背景是森林,讓玩家一眼知道這獵物是鹿、這獵物是狼、這獵物是羊。
繁忙工作一個星期,殷萊汶為‘獵鹿人1982’加入了三個地點,亞馬遜雨林、非洲大草原和北極,共九張不同的背景。以及包括鹿羊狼、獅虎豹在內的二十種獵物。還有手槍、步槍、機槍等數十種槍械。當玩家每殺死一隻獵物,將會累計積分。在對抗中,積分高的玩家則獲勝。或者玩家與遊戲內置的機器人比賽,規則是相同的,隻不過機器人每次是否命中獵物,是一組隨機數控製的,這樣則給了玩家勝利的可能。
這種忙忙碌碌的工作,讓生活十分充實和充滿幹勁。至少這讓裏奇看到了一點兒希望。
‘小雞豎列’和‘獵鹿人1982’簡直是沒法比較的兩種極端,前者無聊到乏味,後者則是街機遊戲中不可多得的好聊。畫麵可以看,短時間不會讓視覺產生膩味;遊戲性可以玩,槍械的爆破、獵物的死亡,都帶給玩家感官上的刺激;娛樂性可以保持,狩獵場地、獵物和槍械的隨機組合,讓玩家不斷適應不同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