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達站的日軍出來多少人?”
“前麵是兩輛裝甲車,兩輛卡車,三輛挎鬥摩托車,以滿載量計算,應該有一個小隊,五十來個人。後麵還有一隊徒步行軍的,估計也是一個小隊。”
“一口氣出動半數守軍?哼,看來他們的指揮官有點眼力。”
懷特少尉旋即轉頭對他的兵士們說道:“夥計們,打起精神來,敵人送了兩個小隊過來,好消息是他們一隊乘車,一隊步行,我們有機會各個擊破。迪克,你帶你的小組跟岡薩雷斯少校的人到前麵去打阻擊,開始的時候火力猛點,最好讓敵人寸步難行,後麵邊打邊撤,把敵人的先遣小隊給勾引過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美軍士官起身笑道:“哈,這活兒我喜歡!C組的小夥子們,帶上家夥跟我走。”
“蒙斯,你帶炮組在後麵支援,目標是敵人的兩輛裝甲車,隻要將其摧毀就立即撤退。”
“明白!”另一名體格健碩的美軍士官應聲道。
懷特少尉又向岡薩雷斯少校叮囑:“少校,讓你的人千萬不要戀戰,不然的話,我們得一次對付敵人兩個小隊,雖然結果都是勝利,但那樣難免要增加不必要的傷亡。”
“沒有任何問題。”岡薩雷斯少校信心滿滿地回應說。
就這樣,美軍兩棲特戰隊的6名兵士跟著菲律賓反抗聯盟帕特納烏甘島支隊的14名戰士迅速向東移動,在距離信標器所在山丘一公裏多的地方布設阻擊陣地。由四名特戰隊兵士組成的炮組也在阻擊陣地後方就位,他們的領隊士官蒙斯背著一個方形的蓄電池盒,手裏捧著具有紅外線夜視功能的望遠鏡,蹲在灌木叢中警惕地掃視著前方。
“注意!敵人車隊來了!我們先攻擊排頭那輛,破甲彈裝填!”蒙斯低聲吩咐。
彈藥手從手提式的彈藥箱裏取出一枚炮彈,動作熟練地裝入80毫米無後坐力炮,然後以低沉的聲音報告說:“破甲彈裝填完畢!”
蒙斯挪到無後坐力炮旁邊趴了下來,將他的紅外望遠鏡置於這門簡易火炮的目視瞄準鏡前,使得射擊手能夠準確定位1000米以內處於啟動狀態的車輛。
與此同時,在第二輛日軍裝甲車的機槍塔裏,中田上尉一臉沉重地扶著機槍柄。在回援己方雷達基地與搜尋敵方無線電訊號源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後者,因為憑他豐富的作戰經驗,很清楚己方基地的那些防空武器根本無法抵擋敵方機群的猛烈轟炸,現在帶隊回去無非是徒增人員傷亡,電偵設備固然造價不菲,可那畢竟是批量製造的,損失之後很容易補充,反而是找出敵方的無線電訊號源更具積極意義——那很可能是擺脫當前困境的鑰匙所在!
突然間,遠處田野中火光一閃,一發炮彈帶著怪異的尖嘯聲飛射而來,精準無誤地命中了第一輛裝甲車。這種六個輪子的一式裝甲車是日軍在第一次哈拉哈河衝突後根據戰場經驗研發生產的,其越野能力較過去的四輪裝甲車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自身防護能力也有所改進,它們在中國戰場以及印度內戰中被大量使用,表現較為搶眼,但在在日蘇戰爭期間,它們突防能力差、裝甲防禦弱的缺點暴露無遺,被蘇軍戰車部隊和強擊機無數次淩虐,日軍大本營不得不提前讓它們推出一線裝備序列,配發給占領區部隊,用來鎮壓占領區民眾和對付裝備簡陋的遊擊隊。
見前車由內而外地發生了猛烈爆炸,第二輛裝甲車的駕駛員連忙轉向,結果車體一歪,陷入了路旁的沙坑裏,而在急轉向的過程中,中田上尉險些被甩飛出去。
“怎麼回事?”他大聲嚷叫道。
“對不起,是我沒看清路。”駕駛員抱歉地回答,殊不知他剛剛這一轉實際上救了這輛車上所有人的命。片刻過後,隻聽得那種怪異的尖嘯聲再度響起,緊跟在後頭的卡車被直射炮火擊中,車廂裏的二十多名士兵非死即傷!
伴隨著接連兩聲爆響,帕特納烏幹島的地麵戰鬥就此打響。
爆炸的餘威未盡,耳邊盡是受傷者的哀號聲,中田上尉匆匆爬下車,嘴裏嘟囔道:“那些該死的菲律賓猴子從哪弄來的火炮?”
就在這時,一名滿臉血汙的軍曹跌跌撞撞地來到他身旁:“中田長官,我們遭到埋伏了,到處都是敵人的槍手,您千萬要小心,最好回到裝甲車上指揮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