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治****毫無保留地表露出自己的憤慨情緒,希爾公爵自知事情正走向無可挽回的地步,整個人顯得很是沮喪。
“您的理解確有道理,毫不客氣地說,他這簡直是綁匪行徑,是對希爾家族的挑釁和羞辱!”
“不,不止是對希爾家族,更是對大不列顛的挑釁和羞辱。”喬治****大聲說道,“若是任由他們通過此等手段達到目的,將縱容他們在商業、外交、政治乃至軍事領域為所欲為。所以,我們不應忍讓,要用義正言辭的聲音讓他們感到羞愧,要用強硬的外交輿論迫使他們退縮。此次要能截住那家夥,德國人將在確鑿的證據前麵無地自容。是的,一定要逮住他!”
“可是,殿下,這是否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國際糾紛?”希爾公爵提醒說,“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們很可能已經離開英國了,或是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隱匿起來。現在除了那架摔爛的飛機,我們手裏還沒有足夠證明他參與此事的證據。”
“有一個非常流行的小說係列,夏洛克-福爾摩斯。”喬治****言語之間不無輕蔑之意,“無論多麼狡猾的罪犯,都會在作案過程中留下線索,隻要我們細心尋找,一定會有發現。”
“這……”希爾公爵一時語塞,柯南-道爾的偵探小說係列在19世紀末的最後十年風靡一時,它的主角福爾摩斯在英國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名字,但即便如此,自己也從未閑到坐下來讀報紙上的連載故事。
“那就先這樣吧!公爵閣下,”喬治****看來是準備結束這段談話了,這時,希爾公爵想到了說辭:
“殿下,其實……我個人非常擔心一種情況,那就是對方行事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無論我們多麼努力地搜尋攔截,都無法阻止他們離開英國。所以,我委托一位海軍情報部門的朋友幫我留意德國那邊的消息,隻要他們回到了德國,要麼去柏林,要麼去布洛姆堡,盯住這兩個地方,應該就能捕捉到他們的行蹤。”
“噢,你說的那位朋友是大衛-羅賓森上校吧!”
喬治****看似隨口一說,希爾公爵愣了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心裏頓時有些沮喪,但轉念一想,羅賓森上校既講了朋友義氣,又當了忠臣良將,兩邊都不得罪,心中也便釋然。
“其實,您的考慮不無道理。”
喬治****本已起身,這會兒又重新坐下,而且似乎對這件事產生了新的興趣。
“既然他是駕駛飛機帶走了希爾小姐,那就有可能在補充燃料或更換飛機後飛離英國,對於私人飛行器,我們是沒辦法及時發現並阻攔的。為了大英帝國的尊嚴,也為了希爾家族的榮譽,我們決不能就此罷手。如果他們回到了德國,那我們就雙管齊下,找得到充分有力的證據,就從外加輿論上對德國施壓,迫使他們將希爾小姐送返英國。找不到證據,那說明他們足夠狡猾,我們就用更狡猾的辦法對付他們。”
“是的,殿下,這是我們用來對付德國人的一貫策略。”希爾公爵回應說,“尤其是您剛剛所講的第二個辦法,直接省去了跟他們發生外交摩擦的煩惱,既達到了目的,又狠狠回敬了他們一個耳光,讓他們輸得無地自容。”
“妙啊!”喬治****以拳擊手,“我們就這麼辦。羅賓森上校那裏,我會在叮囑他盡力而為,要讓德國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殿下英明!”希爾公爵鞠躬讚道。